老六到了店里别的没说,一屁股坐下来先吃了两碗水爆肚,撑的他两颗眼珠子差点没翻过去,过了一会儿,这才缓过劲来,摸了摸肚皮,说道:“咱爷们之前那也是夏天穿绸冬天穿貂的主,谁知道这年头大炮一响,连饭都吃不上,还是王哥你命好,要不是没有兄弟你,我今天的饭辙还不知道去哪找呢。”
“我说你小子大老远把我叫到这来,不会是光想着吃两碗水爆肚的吧。”我爷爷指了指老六面前的两个海碗说道:“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老六笑了笑,举起手里面的旱烟锅子抽了两口,说道:“王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再不济也不会为了吃两碗水爆肚把你给骗到这里来,把您叫到这,那是有件东西想要托付给您供养”
老六的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他说的托付给我爷爷供养其实也就是卖给我爷爷,不过一般只有法器会这么说,因为法器这种东西沾着灵性,要是直接说卖给谁的话处于对法器不敬,都是阴行里面的人全指着这些东西当吃饭的家伙,哪能不按照规矩说话。我爷爷自然也听得懂,点了点头说道:“是什么物件。”
老六也不答话,低头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看着盒子应该是用檀木雕琢而成的,盖子上雕着一龙一凤,衔接处是溜金的合页和锁扣。就这盒子放到厂甸扔着卖那也值个五六十大洋,老六这是揣着金饭碗要饭,有这么好的东西在手上,自己饿着肚子都舍不得买,看来这里面的东西可不一般。
“老六,咱们就别打马虎眼了说说看你这盒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我爷爷指了指着盒子问道。
“王哥,您可得把眼睛擦亮咯。”老六笑了笑打开了这个檀木盒子,就看见这檀木盒子里面放着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铜铃铛,看样子只有巴掌大小,铃铛上面安置一个带着三股钢叉的铜柄。
我爷爷正准备伸手把这东西从檀木盒子当中取出来,却被老六给挡了下来,老六说道:“这可不是我小气不给您看,只是这东西太旺了,一般的人降不住他。”
那时候我爷爷正直30啷当岁,火力正旺的时候哪里管老六说的这些话,一脸不屑地对老六笑了笑说道:“这东西旺,我可比他更旺。”说完话老六也没有阻拦我爷爷,任凭他把那铜铃铛从檀木盒子当中取了出来,取出来的过程当中,铜铃铛微微摇晃了一下,立刻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这声音一出来震动着四周围草木晃动,盘旋在树上建窝的乌鸦都从树上飞了起来,水爆肚铺子边上有几只野狗长年盘踞在这身肥体壮极其的猖狂,但是一听到这铃铛的声音,仿佛去了势一般,四肢跪地,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
动物也有灵性,甚至有的时候对于阴阳事物的灵敏程度要远远高于人类,一声铃铛声让这些乌鸦和野狗无不惊慌恐惧,看来这铜铃铛是真的不一般啊。
我爷爷把这个铜铃铛捧在手中看了看,就见这铃铛身上密密麻麻写着一圈经文,可惜这一圈经文用的都是梵文,我爷爷并不认识上面的字,但是也可以看得出这件东西是一件佛门法器。
这老六是个火居道,跟佛门压根就沾不上边,他手上怎么会有这一件东西我爷爷想不明白,正色道:“老六,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东西是件好东西,如果要是这来路不正,那我可不敢请回去啊。”
老六听到我爷爷说的话苦笑了一下,说道:“王哥,您说什么话,这件东西是我师傅传下来的,当年四九城的一位黄教喇嘛和我师傅关系不错,就把这个铜铃铛送给了我师傅,我师傅一直奉为至宝,后来他老人家驾鹤西游去了,就把这些东西留给了我,这也是我没出息,眼看的现在没饭辙了,只能把这些东西给拿出来给王哥您供奉,让我换几顿饭。”
“原来是这个样子。”我爷爷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东西来路干净,而且有来头,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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