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而弘历身下的碎石块咯得他生疼,也忍不住闷哼一声。
富察同心趴在他的身上,定了定神,才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弘历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到她。
富察同心只觉得脸有些发烫,急忙挪开了自己的身子,坐在一旁,抬首望了望陷阱的口子,不禁说道,“这个陷阱还真深!”
顺着她的目光,弘历也抬头望了望,又低头瞧了瞧手中的车前草,还是等止了血再想法子上去吧。
用力扯下袍子的一角,弘历将车前草放在上面,又随手拾起一块手掌刚能握住的石头,一点一点地将车前草碾碎。
富察同心静默在一旁,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平日里他是衣食无忧的皇子,竟没想到他这般见多识广,连草药也懂。
瞧着他认真的模样,富察同心扬起唇角,“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的确想过弘历会来寻她,却不曾想弘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她。
“我在半山腰看见了你的耳坠子。”弘历一边回道,一边捣着草药。
“那你又是如何知晓我被人带到了虎麓山?”富察同心又问道。
弘历愣了一下,淡淡敷衍道,“猜的。”
富察同心满脸不信地撇了撇嘴唇,低声喃道,“不想说就算了。”
弘历的余光扫到她眸底的失落,他多想告诉她,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也筹划了这么多年,为的便是有朝一日可以做上九五之尊。皇位在很多人的眼里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和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对他而言,他想要皇位只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痛惩那些奸邪小人,做他皇爷爷康熙帝那样的明君。
可自从知晓她的心事,对与皇位有关的人和事都避之不及,他好怕她会就此离开自己。所以他不是不能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但终有一天,她会知道这一切,而那一天也是她离开的日子。
车前草终被碾碎,弘历用袍角裹好,递向富察同心的身边,温润地开口,“把药敷在伤口上。”
言毕,弘历便转过身,背对着她。
富察同心恰好也瞧见他面色微恙,她一边在心里仔细琢磨着自己又是说错了什么,一边慢吞吞地再次解开衣裳,将那些碾碎的药草均匀地敷在左肩上。
这一次弘历也没有出声催促她,而是一直背对着他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弘历。”富察同心整理好衣物,轻轻唤了她一声。
弘历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转身亦没有应答。
瞧着这个落寞的背影,富察同心竟发觉心被揪得发疼。
“弘历,我上好药了。”富察同心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浅浅笑道。
弘历忽的回过神来,一转身便对上晶莹如水的双眸,敛去眼底的落寞,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秀颜,笑了笑,“走路又不看着点,现在可好了,我们没被才狼虎豹咬死,便要被困在这里活活饿死了。”
富察同心一听,拧着秀眉,咬住下唇,也不知如是好了。真是祸不单行,被困深山也就算了,如今还因为她的失误,落入了猎人捕捉野兽的陷阱。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富察同心垂着下颚,小声地嘀咕道。
这般楚楚可人的娇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弘历忍不住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轻声安慰道,“就凭你也想连累我吗?”
弘历扶着她起身后,掏出藏于靴子边的匕首,又半蹲着身子,看着她说,“先上来吧,我背你上去。”
富察同心仰视着陷阱的边缘,又对上他自信满满的双眼,迟疑道,“这么高,你可以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弘历也不征得她的同意,直接上前背对着她,勾起她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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