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符敏买好了船票,并用自己丰厚的存款向当地旅行社办好护照,按照旅行社的说法,这个护照绝对真。
这是一艘开往中国上海,途径新加坡的货船,船长是位身材健壮,市侩而精明的中年男子,通过当地旅行社牵线,他会先答应一些身份不明的旅客搭乘自己的货船出境,从中获利之后,再用不磊落的方法把人逼走。现在,他正朝站在甲板上的符敏走去,用他一向事不关己的态度说道,
“首先,我要声明一点,对于没有有效证件的乘客,如有发生意外事故,本船不负任何责任,请你务必清楚这点。”
符敏一身宽松的绿色纱衣拖到脚踝,随身的一颗鲛珠戴在她的左耳耳廓,她的脚比一般女性大很多,但并未引起船长的注意,她的半张脸用鲛纱遮住,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她默默点头,表示同意,对方继续说道,
“另外,乘坐我的船必须有很好的游泳技术,因为在出港时会有海关检查,那时你必须要跳进水里,潜到最少五米以下的深度,船上会有绳子拖住你,但是,在离开港口之前,你不能露出水面。”
船长拿出惯用的说辞,试图在开船之前就吓退来路不明的乘客,他傲慢冷漠的注视着符敏,见对方毫无反应,蔑视的说,
“如果在这期间,你在海中溺亡或被海关发现,那么,本船将会和你撇清一切关系,不负任何责任,幸运的是,你现在还有机会选择下船,但是,我不会退还船费。”
“可以。”
符敏简洁且毫无表情的回答,但船长在听过她灵动的声音后,明显不淡定了,他产生一股冲动,很想看看这位美妙声音拥有者的相貌,他放下那张冷漠脸,友好的说道,
“毕竟你没有护照,载你过海风险很大,如果你游泳技术不是太好,我劝你还是下船再想别的办法比较好,因为这真的很危险。”
船长不自然的耸耸肩膀,为刚才的无礼感到后悔,然而他从符敏的眼中却看不到任何应有的反应,例如愤怒,生气,哪怕是担心,他唯一隐约觉察到的是,眼前这个绿衣女子眼睛透出一副“猎物上钩”的神采,显然,自己才是那只“猎物”。
“我的房间在哪里?”符敏突然问道,打断了船长的想象,他略显慌张的回答,
“我带你去。”船长带符敏走下甲板的第一层,穿过一条细长的走廊,在最后一个房间停下,为她打开门,符敏独自走进去,没有对船长有任何交流或告别的话语,便把门关上了。
“我为什么要不自在,这难道不是我的船么?”船长面朝着房门,不解的自言自语,背着手重新走上甲板。一直在甲板上干活的两个水手看到船长回来,小声议论道,
“这个船客不简单,才几分钟时间,就把精明市侩的船长变的俯首贴耳,真是罕见。”
货船驶进边境港口,船长去敲符敏房间的门,通知她做好下水的准备,然而里面没有回应,门没锁,船长小心的推开,里边空空荡荡的,这时才想起那个绿衣女子没有带任何行李。船长去看之前约定好掉在水中的绳子,正孤零零的随海水飘来飘去。
货船已经顺利通过海关起航了,船长疑惑而失望的望向渐渐模糊的海岸,心想,她始终还是和别人一样,因为害怕而下船了,哎,也许我可以冒险让她留在船上,总之现在一切都晚了。
那两个水手见到船长失魂落魄的望着海岸,又议论道,
“船长已经开始犯花痴了,他现在一定后悔没冒险把那绿衣女子藏在船上。”
“我怎么了。”
符敏冰冷的声音从两个水手身后传来,两人吓得跳了起来,船长闻声而去,见到符敏非常高兴,又马上不可思议询问她,
“你是怎么上船的,我在水里没有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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