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边的丫鬟亲眼看见你从小厨房走出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宋进贤毫不留情地说道,“原以为你只是缺乏管教,谁晓得今日竟然做出弑弟的事情来,怎不让我寒心?”
“你说你看见的是我?”宋初上前一步,面色平静地看着丫鬟,眼中含着一丝讥讽的冷笑。
那丫鬟蜷在地上望了宋初一眼,只觉得似像非像,想到自己若是找不到下毒的人必定会被乱棍打死,便壮了壮胆,大声道:“没错,就是你!”
“不知你看见我的时候,我穿的是什么衣服,戴了什么头饰?”宋初似是早已料到丫鬟会这样说,似笑非笑地问道。
“湖绿的衣裙,戴着一支银簪。”
“可我今日并未更换过衣服,一直是这件粉的,戴的也是祖母送的琉璃簪子,不曾戴银簪。”宋初冷冷地道,“你再好好想一想,定是看错了。”
“妹妹这话说的,谁晓得你今日穿了什么,戴了什么,若我我才不会记得这样仔细。”宋芊芊表情无辜地开口,“妹妹你若是错了,承认便是,我相信父亲也不会重罚与你,何苦惹得大家都不痛快呢?”
“我的丫鬟可与我作证。”宋初回过头,平静地看着翠竹。她一早知道翠竹不是她的人,今日带她来,便是要给她一个机会,一个日后只忠心自己的好机会,她定不会亏待翠竹。
翠竹不敢直视宋初眼睛,半晌跪下道:“回老爷夫人的话,小姐今日上午的确不在,奴婢不敢撒谎。”
大夫人看着翠竹,眼中有一丝满意的笑意划过。芊芊做的这件事十分欠考虑,也未和她商量,但幸亏还有这丫鬟在。这次想必宋初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宋初望着翠竹,心中难掩失望。
宋芊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得意,讥讽道:“妹妹一早承认了,怎会有后面的诸多事情?嘉哥儿福大命大,一定会原谅你的。”
宋进贤面色阴沉,看着宋初道:“出了这样大的事,家里是留不得你了。明日你便收拾收拾,去家庵修行吧。”
宋芊芊心中一喜。
“谁要把初丫头送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众人不禁抬眼望去。宋进贤更是惊讶地道:“娘,你怎么来了?”
宋进贤心中纳闷。他明明提前和府中都吩咐过了,这件事务必瞒着老夫人,便是怕她伤心过度,没想到老夫人竟还是知道了。
“我怎么不能来?这样大的事你竟不告诉我,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娘吗?”老妇人不悦道,“即便初丫头有什么不对的,也该来先告诉我,众人一起定夺才是。”
“娘说的是,儿子思虑不周。”宋进贤恭敬地道,“只是宋初这次做得的确过分,儿想把她送进家庵,修行一段时间,磨磨性子。”
“哦?”老夫人抬起半垂着的眼皮,“你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只有初丫头今天上午陪着我这个老婆子读了一上午的经文,我竟不晓得她哪里有时间去给嘉哥儿下毒。”
众人诡异地沉默下来,宋初却淡淡一笑。她赌老夫人还有良知在,果然赌对了。她今日哪儿也没去,只是将昨日抄的经文拿给了老夫人,又陪她念了一上午的经文。
宋初郑重地跪下,垂首道:“谢谢老夫人为初儿作证,还初儿的清白。”
二姨娘是惯会见风使舵的,何况她向来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打压大夫人的机会,便赶在大夫人之前开口道:“初儿既是上午一直在陪老夫人念经文,我那丫鬟看见的定然不是她。究竟是谁给嘉哥儿下了毒,还应该用心查查才是。”
老夫人赞赏地点点头:“理应如此。”
相府这几日安静的可怕。
宋芊芊挨了大夫人好一通脾气,靠在大夫人身上哭诉道:“娘,我再也不敢了。只是谁想得到老祖宗突然插上一手,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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