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厉强行运转体内真气将即将涌出口中的血压了下去,脸色青白地跪在皇宫富丽堂皇的地上:“父皇的话,儿臣只是有些腹痛而已,加之昨日赏荷受了风寒,并无大碍。”
宇文浩南眯眼,似乎并不相信宇文厉的说辞:“叫太医来诊治一番。”
“父皇,不必了!”宇文厉脱口而出,急切的口气让他自己也觉得颇为惊讶,立即改口道:“儿臣是习武之人,这点小伤并无大碍。怎敢劳烦御医?”
“还是请御医一趟吧,腹痛这毛病说小也小,说大也大。二弟,你看如何?”太子冷冷的开口,宇文厉恨得咬牙,却只望着宇文浩南不再作声。
太子尽管再嚣张,这皇位毕竟是父皇的,容不得他这般挑衅!
果然宇文浩南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淡淡地道:“既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好好将歇了便是。今日若没有其他的事的话,便回去吧。”
太子尽管气急,但毕竟不是没有脑子,立即恭恭敬敬地应了句“是”,众皇子纷纷退下了。
宇文厉痛得眼前发黑,几乎是有些踉跄地上了轿子,一面吩咐着车夫快走,一面强行压制着胸膛里已经流了出来的温热的血。
……
“来日再来拜访九公主。”宋初笑得温和,一面说一面跨进了轿子。从今日来看,皇后已经对宇文厉有了很大的疑心,想必宇文厉再做什么也不能轻易得逞了。只是最近颇有些心想事成了,宋初暗中觉得奇怪。
马车慢慢地跑了起来,
“小姐!”
银桃在轿中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有些不对。”
银桃是习武之人,一向直觉便比常人灵敏一些。宋初闻言凝了神色,“哪里不对?”
“车夫的气息不太对。面孔虽然是一样的,但气息明显比咱们去皇宫的时候要轻得多,我怀疑有人易容装作车夫。”银桃将声音压至最轻,低声说道。
“停车。”恬淡的女声自马车内传出,马车不禁没停,仿佛还快了一些。银桃冷下神色,“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莫要逼我向你动手!”说着便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得好似绸缎一般的剑,堪堪递到那车夫腰间:“我不管你是谁,若再不停便顷刻要了你的命!”
“呵呵,小女娃武功不强,口气倒是不小。”一个浑厚的声音自车夫口中传出,“好好看看你的剑,再决定是否要来和我打。”
“你!”那车夫只轻轻一捏,银桃随身佩戴的剑已成两节。她又惊又怒,不自觉已经换了语气:“敢问前辈是谁?”
“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不过你的主子一定知道。”那车夫不急不缓地回答,“只要你俩乖乖地,我对你们绝对没有恶意。若真想要你们的命,自然也用不着我出手。”
“小姐莫慌,银桃今日拼了命也要保护你!”银桃自怀中抽出一柄短匕首,上面流淌着幽幽的寒光,一看便不是凡品。
“银桃,不可对前辈不敬。”宋初尽管也有慌张,但依旧神色不变:“前辈对我二人并无恶意,莫要以卵击石。”
“嘿,还是你这小娃娃识趣。”车夫冷哼一声,声音中难掩得意,抽了马一鞭继续摇头晃脑地驾起车来。刚刚两个小女娃的对话他在前面听得一清二楚,暗暗好笑的同时也暗叹宋初临危不惊,日后或许会有大出息。
马车吱呀吱呀地响着,很快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银桃扶着宋初下了马车,却看见车夫毫无节操地正在撕扯着脸上贴着的人皮面具:“好疼,好疼。”
银桃暗暗心中腹诽,警惕地站在宋初身边。那车夫的真正面目竟然是一个约莫五旬左右的男子,长相倒也俊雅,只是一张嘴便完全破坏了这一切。
“奶奶个熊,想把你们二人弄来还真费劲。”不屑地撇了撇嘴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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