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荷包上那莲花的位置便有些偏移,宋初有些焦躁地将那绣坏了的荷包扔进篮子里。
蜡烛的灯光拉出来长长的阴影,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突然被打开了。嗖嗖的凉风带着大片雪花飞进屋子里,宋初警觉地回头:“谁?”
竟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含笑看着宋初。
宋初淡定地指了指他的脚下,波澜不惊地道:“你踩到了我种的花草。”
“今年冬季来的这样寒冷,种什么也开不了花了。”宇文乾淡定了拍了拍身上的雪走进来,外面玉珠问道:“小姐,怎么了?”
“……没事。”
宋初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说得像平常一样淡然。幸亏玉珠是个直脾气,心中倒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哦”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宇文乾含笑看着宋初小心翼翼地和玉珠说话的神情。多日不见,她又长高了些,看起来也更成熟了一点,比起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眉眼长开了许多。
宋初认真地盯着宇文乾头顶上的一片雪花看了很久,直到那片雪花融化成了雪水。明明是一眨眼的功夫,宋初却觉得比过了几年还要漫长。
“上次的事情是你帮了我?”宋初指的是上次姚青青的事情。
“举手之劳罢了。”宇文乾也想起了上次的那件事,“只是这件事倒是诡异的紧,到现在父皇都还没有找到是谁下的手。”
“哦?”宋初不禁吃了一惊,“你是说那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么?”
“嗯。”宇文乾也是难得的凝重神色,“据姚青青所说那是一个白衣女子,可那是皇帝狩猎,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白衣女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宋初自然也是震惊,沉吟半晌道:“这件事情必有古怪。你说会不会是有人穿了白衣。等到得手之后再将衣服扔掉呢?”
“我开始和你也是一样的想法。”宇文乾说道,“但附近根本没有被扔掉的衣服,况且周围戒备森严,也不可能有女子这样做而没有被发现的。”
“难道是鬼神不成?”宋初玩笑道,“若是按你这样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调皮。”宇文乾笑了笑,“上个月北方有武林人士想要暴乱,我便去了一趟。”眉宇间有些难以掩饰的疲惫,“刚刚才回来,便听说了你这里发生的事情。”
“哦?”宋初看着宇文乾疲惫的眉眼,想必北方的暴乱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不欲多问,便转了话题道:“我这里能有什么事情,竟然让四皇子亲自到来?”
“听说宋家大夫人竟敢想要谋害宋家的老夫人,结果被发现了。你说这是不是大事?”宇文乾笑道,“真有你的。”
“这件事可不是我设计的。”宋初摇摇头,“若是她没有真的要害老夫人,我现在还不会对她出手。可她已经等不及了,我也没有办法。”
宋初指的是安国公。如果还像前世一样的话,年后没多久安国公就该被问斩了。到时候再收拾大夫人,想必也不会引起什么惊涛骇浪。
现在大夫人名义上是在后院关着,一旦被安国公知道了,宋家必然无法承受安国公的怒火,还会将大夫人重新放出,到时候再想捉到大夫人的什么把柄就不容易了。
“后院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了。何况今年冬天来得也早,生病也是常有的事情。”宇文乾轻描淡写地说道,可话语当中却透出一股杀气。
宋初笑笑,“我也是有这个打算。”
“只是你别忘了,宇文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宇文乾提醒宋初,“要做什么还是尽快的好,免得到时候处处受制。”
“嗯。”
两人相对无言,半晌宇文乾方才轻笑出声来。
“你呆看我做什么?”
“因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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