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现在疯成了那样子,就算真的有无数银钱她恐怕也不知道在哪儿了。便笑道:“关键这账本是今天就要填平的,还望大小姐想想办法吧。否则老爷问起来,我也没法交代。”
说罢曹川便转身走了。
宋芊芊如何不知道宋进贤现在对自己今时不同往日?委屈地趴在床上哭了半晌,方才咬咬牙道:“给二姨娘送二百两银子去。”
“那剩下的银两怎么办?”向晴问道。
“看二姨娘怎么说。若是坚持要的话,就把我的首饰拿给二姨娘几件。”宋芊芊哭了一阵头脑倒还清楚了些,“我倒想看看,一个小小的姨娘敢不敢拿我的首饰!”
是了,二姨娘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大小姐的首饰,显得自己何等心胸狭隘。向晴点点头便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向晴回来道:“二姨娘说,小姐没钱倒也罢了,二百两就二百两。只是以后做衣裳可千万记得自己掏银钱。”
不用说,宋芊芊自然又是一阵堵心。
……
第二天开始,安国公就开始不断地搜集有名的医生给大夫人看病。
医生来了一拨又一拨,大夫人的病情却始终还是那个样子,并没有得到什么改善。大夫人日日地夜晚哭泣,安国公即便是再耐心也不由得有些烦躁地道:“难道说楚秀这病就是好不了了?”
乔若雪也是每晚被折腾得睡不着觉。她想了想,道:“我知道有一个大夫,也不完全算是大夫,因为他只会金针这一项。我小的时候祖母腿疼便是被他用金针治好的,不知道能否请来给宋夫人看一看。”
“能行么?”使金针的大部分都是赤脚大夫,安国公不由得有些迟疑。
乔若雪道:“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总让宋夫人这么哭下去谁也受不了。不管行不行,总的试一试才好。”
安国公闻言叹了口气,道:“那便请他来罢。若是治好了楚秀,本国公必定重赏!”
那大夫正给别人行针,闻言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立刻拒绝道:“我医术浅薄,怕是治不好宋夫人的病。更何况这针岂是乱扎的?到时候一个穴位没扎好,恐怕宋夫人就要一命归西。这责任我可担当不起,担当不起。”
那去请大夫的闻言恳求道:“您这次要是不去,国公今晚说不得就会给我几十鞭子。再说了,不管成不成总要试试,就算您今天不去,国公何等厉害的人物,总有一天能找到您。要是您去了真的救不了,只管说清楚就行了。我家夫人是个明理的,自然不会为难您。”
安国公给的银钱的确是多。再加上那小厮说的也有道理,那大夫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答应了。
随着小厮到了宋夫人房中,那小厮不免有些尴尬地笑道:“这个,宋夫人是有些癫狂。不过夫人说了,您只要能治好,想怎么治都行,我们不干涉。”
说罢便拱拱手,离开了。
那行针的大夫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大夫人还在睡着,并不曾发觉他进来。房间里静悄悄的,那大夫不免觉得有些尴尬。虽说大夫人面前还隔着一层帘子,但那大夫的脸却莫名的有些发红。
那大夫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大夫人随之睁开了眼睛,两眼茫然没焦距。过了几秒大夫人便又开始喃喃地说起胡话来,并且手舞足蹈。
那大夫看见不免吃了一惊,“这要如何施针才好?”
又想起那小厮走之前说想怎么治疗都行,便狠了狠心道:“这位夫人,得罪了!”拿出一个药丸便强行给大夫人吃了下去。
那是最上等的蒙汗药,大夫人吃下去之后便沉沉地睡着了。
那行针的大夫方才松了口气,开始施针。
乔若雪坐在湖心亭里,慢慢地往茶水里吹着气。乔若雪贴身的嬷嬷恭敬地禀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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