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从小毕竟就受到良好的教育,何况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她眼下不说定然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拓跋玉他若是想知道,在军营当中日后定然能够见到。
这样一想,拓跋玉便又坐了回来。
这一坐,便是半天,直到他身边的副将找到他的时候方才好像是大梦初醒一样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他的副将有些古怪地看了拓跋玉一眼,“军营中大家刚刚用过晚饭。”
拓跋玉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淡淡地道:“回去吧,海边风大,别吹的得了风寒,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他的副将更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今天的小将军像是神经了一样。
既然知道吹多了不好,坐在礁石上面吹到现在的人又是谁?
拓跋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回去了。他或许是真的发疯了,但是以后绝对不会了。
……
皇宫里。
宇文浩南静静地沉睡着。
皇后坐在龙床边沉思一般地看着他,眉眼当中有遮掩不住的疲惫。
“皇后娘娘,您已经坐了一下午了。不如休息休息,或者奴婢陪着您出去走走?”一个和皇后颇为亲近的小丫鬟上前贴心地问道。
“不必,出去。”
皇后简短地说。
那小丫鬟却是全身一颤,乖乖地出去了,不曾再说一句多余的废话。
皇后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宇文浩南,像是要看到天荒地老。半晌,皇后喃喃地道:“这张脸看了这么多年,可是本宫却还没有看腻。”
大殿当中静悄悄的,除了两人便再没有任何人。
宇文浩南仍然静静地沉睡着,只是脸上微微皱着的眉头说明了他睡梦当中也被病魔狠狠地折磨着。
皇后站起来,穿过层层的帘子走到龙椅前面坐了下来。自从宇文浩南昏倒之后,她便开始垂帘听政,宇文浩南的龙床也放在帘子后面。
这样一来,就好像每天都是她和他两人坐在里面上朝一样。
龙椅前的紫檀木桌子上摆放着半人高的奏折,皇后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便拿起朱笔来开始一项一项地批注。
朱笔落在干净白皙的奏折上,只觉得红得像是在滴血一般,看起来触目惊心。每一笔,都能决定一个人甚至很多很多人的生死,升迁等等。
皇后静静地批改着奏折。
“皇后娘娘,太子求见。”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专心致志的思路,皇后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脸上少有地表现出不悦的神情来。
那宫人低下头不敢说话,半晌皇后方才慢慢地说道:“请太子进来。”
太子穿着一身蓝色袍子,绣着黄色花边,看起来分外醒目。只是脸上的憔悴神色还是出卖了他,他静静地跪在,恭敬地道:“见过母妃。”
皇后面无表情地扫过殿前的两个人。直到太子心中已经开始发虚,方才慢悠悠地道:“有什么事?”
即便是知道母妃可能会这样冷淡,他却还是忍不住心中有些难过,还有些郁闷地道:“只是想看看母妃和父皇罢了。”
皇后闻言冷淡地道:“你父皇身体还是那老样子,时好时坏。有什么可看的?我且问你,你父皇让你去学的弓箭,你学的怎么样了?”
太子闻言不禁噎了一下,半晌方才面色通红,结结巴巴地道:“回母妃的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哪里有这样轻易就能学好的?儿子已经在学了。”
皇后闻言也不揭穿,只是冷淡地道:“你父皇现在睡着。想必也不想看见你才是。”
太子闻言,却眼前亮了亮,整个人用膝盖往前凑凑,一脸渴望地看着皇后。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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