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满脸激动的拓跋沐蓦地停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父亲,您在说什么?”
拓跋司脸上的皱纹又深刻了几分,缓缓地道:“我说,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我以为当年的你还小,只是责骂了你哥哥而已,并没有告诉你。”
“原来您一直都是知道的。”拓跋沐面孔铁青,“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每天背负着秘密过日子!”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怨恨你哥哥,从而心里留下来阴影。只是没想到,你后来还是知道了。”拓跋老将军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无奈,“所以说,你就去睡了你哥哥的未来妻子,逼着她和你哥哥退了婚。”
“原来您什么都知道。”
拓跋沐冷冷地说,“所以你干脆就不偏不倚,双方都没有说。”
拓跋玉却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那个像鲜花儿一样可爱的女孩子,订婚之后却又抛弃了他。他一直以为是嫌弃他粗鄙,嫌弃他不够好,可谁又会知道竟然是因为自己的亲兄弟去睡了她呢?
所以,想必那个女子是觉得没法面对他了吧。
拓跋玉只觉得像是多年的疑惑都被解开了,捂着脸“呜呜呜”地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滴哭了起来。还有父亲,原来这么多年,一直都知道他所做的一切。
“二弟,父亲,我…我对不起你们。”
拓跋玉抬起满脸的泪水,“请原谅我吧。”
拓跋老将军没说话。
拓跋沐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鄙夷。
“看看你这幅样子。你凭什么做小将军?这个位子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才对!是我的!若是没有你的话,想必我已经在沙场上驰骋,而不是每天因为这张可恶的脸而被关在家里。”
“好了。”
拓跋司有些疲累地挥了挥手,“你们兄弟伤害了对方那么多年,难道还嫌不够?等我老了,不管是位置还是金钱,全都是你们的。”
说罢也不再去看两人神色,径直站起来离开了。
两人静静地对视良久。
……
德全小心翼翼地将药端了来,低声地道:“该让四皇子喝药啦。”
宋初答应一声,接过药碗笑道:“好。四皇子还看书,待会儿我给他拿进去。”
“哎。”德全恭敬地答应了一声,拿眼睛偷偷地看了一眼正站在宋初身后的银桃,又道:“若是没别的事情的话,我便先去了。”
宋初强忍住笑,道:“我记得四皇子刚刚好像在要镇纸。银桃,你和德全去拿来一个给四皇子吧。”
银桃不情愿地道:“可一个小小的镇纸,去一个人不就够了?我还想服侍小姐呢。”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快去。”宋初瞪了瞪眼睛,银桃只得不情不愿地去了。
宋初看着两人背影,差点儿笑出声来。
两人路上一路沉默。镇纸是只有仓库里才有的东西,仓库离军营倒是有两刻钟的路程。两人走到了闹市的时候德全刚好看见一个卖兵器的,不禁心中一动,对着银桃说道:“我去去就来,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银桃本来就是个急性子,闻言更是不满意地道:“你去哪里?四皇子还在急着要镇纸。若没什么要紧事情的话,便先去拿了那镇纸回来吧。”
德全好脾气地笑笑,道:“也是有几分要紧的,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站在这里等我片刻就行了。”
银桃闻言,只得有些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德全笑了笑,起身离开。
果然没多久德全便回来了,还拿着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等到两人走过了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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