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而来的淡淡的香味。她很少用脂粉,只是看到这样的水粉却也知道它的价值。只是一想到是窗外那人送的,她心里又是疼痛又是酸涩,叹了口气,随手地将那脂粉丢得远远地。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已经泛黄的银杏叶上,雨下得越发大了。
……
京城。
宇文浩南拿起德妃面前的笛子轻轻一吹,顿时一声悠扬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赏地道:“这笛子倒是极品。”
“皇上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这可是多年前您送臣妾的笛子,声音清扬好听,臣妾最是喜欢,常常拿它把玩。”
德妃闻言不禁一笑,声音平稳地说道。
宇文浩南不禁露出恍然的神情来,怅然若失地道:“朕倒是真的不记得了。看来朕的确是老了,不服不行啊。”
“皇上您还年轻呢。”德妃连忙笑道,“犹记得上次狩猎,皇上您可是英勇不减当年。五皇子倒是随了您的脾气,十分相像呢。”
提起宇文瑞,即便是一向冷心冷面的宇文浩南也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瑞儿这孩子,就是心眼太过实诚了一些,朕担心他会被人欺负啊。”他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乾儿倒是个顶聪明的,他们在一块儿,朕放心。”
“多谢皇上信任。”德妃闻言波澜不惊,只是心中难免还是沉了下去:“乾儿向来只想要闲云野鹤,若不是皇上您督促他,只怕也难有成就。”
“是啊,要不然怎么会一病好些年呢?德妃你说是不是?”
宇文浩南眼眸深沉,有些深意地问道。
德妃闻言一惊,背后顿时渗出细密的汗水来。宇文浩南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没什么表情,她却越发地觉得如坠冰窟。
每一句话都要谨慎,谨慎,谨慎!
她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维系着她和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万万大意不得。
宇文浩南见德妃只是磕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眸深沉,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冷意又带着些许探究的笑来。
德妃带着浑身冷汗,再度叩头,一向稳重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启禀皇上,臣妾不是有意要瞒着皇上,实在是有人要加害于皇子殿下啊!”
“哦?”一声平淡的语调,“乾儿贵为皇子,竟有人敢于加害?说来听听。”
“乾儿生病这件事并不是臣妾欺骗,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当时皇儿的确嗓子嘶哑发不出声,臣妾怀疑是有人下毒,然而却没有任何证据。”
德妃字字泣血,泣不成声地说道。
“哦?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当年为什么不告知于我?”宇文浩南淡淡地说道。
“回皇上,臣妾当年只是一个小小才人,话语哪里能够上达天听?何况背后那人何等阴险狡猾,竟不曾留下一丝线索!臣妾怕再次被奸人所骗,便只能谎称皇儿生病,身体虚弱,可谁能想得到这一瞒就是二十年啊!”
宇文浩南万万不曾想到居然有这样的隐情,低头看着一面哭泣一面可怜兮兮地求情的德妃,竟一时也有些举棋不定起来。
“而如今四皇子终于长大,主意也不是臣妾能做得了的了。当时边关战乱,皇儿便打定主意要上战场以报效国家,报效皇上您。不瞒皇上您说,臣妾当时是不愿的,可是皇儿态度坚定,臣妾也只好同意了,可他自从生病之后就出了皇宫自行开府,因而就连臣妾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有这样高强的武功……”
“罢了。”
宇文浩南长叹一声,摆了摆手:“你起来吧。至于你说的这件事,朕自会命人慢慢查访,到时候真假立现。”
“多谢皇上。”
德妃连忙起身,面上悲痛神情减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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