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不看。”演示般的把未完工的衣服一股脑塞在宇文乾怀里,重新坐了下去,“银桃,上饭菜。”朝露出个脑袋的人吼了一句,瞧见那脑袋猛地一缩,心情好了起来。
宇文乾似模似样的换起了衣服,算不得精美的布料,宇文乾却觉得舒适极了,“娘子看来天天都在丈量为夫的尺寸,刚刚合适。”宇文乾看了宋初一眼。
宋初两眼一扫,真是没见过这么睁眼瞎的,手一动,指着宇文乾腰部、臂膀,“瞧,大了。”
“嘻嘻……”眼刀杀过来,银桃赶紧低下头,侧面咧到后脑勺的嘴角出卖了她。
饭菜一一端上桌,宇文乾小心脱了半成品,这才坐下。
食无言的规矩早就被破坏了,宋初指着拿到绿油油的菜,“这可是今天专门到地里采的,多吃点儿。”接着又指着宇文乾身边的鱼,“这是今天特意到海里钓的,是不是很大;还有这个……”
宋初轻快的语句透着一股子闲适,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说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吧!
宇文乾都快被温暖的气氛淹没,忽然生出种这样也挺好的错觉。
“我已经找到了……”
宋初忽然夹在其中的一句话让宇文乾回归了现实,宇文乾微微点头算是听到。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一转眼就到了十月,宋初几人在岛上都差不多待了一个多月了。他们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外面的日子依然慢慢的过着。宇文瑞派去北蒙的使臣也回来了。
热闹的街道,一队人马匆匆骑马而过,扬起的飞尘惹得人接连退后几步,却无人敢斥责,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人马渐渐在京城最繁华的住宅区消失不见。
“人呢?”宇文瑞接到消息,等不及走出来,一对人后没有多余的影子,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依顿珠的性子,知道自己去接她了,想必闹着都要跟着来吧!可是,好像有什么和想象中不一样。
“钱宇”下马,躬身福了礼,语气不卑不亢,仔细听还是有丝不悦和歉意,“属下有负五皇子重托。”
举起的双手慢慢放下,脸上的笑容敛去,这个结果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北蒙有何反映。”
“钱宇”看了看四周,“进来说。”
屏退左右,“钱宇”才掏出一封书信来,宇文瑞认得北蒙国君的笔迹,一目十行。信纸被他用力揉出了层层褶皱,上下牙齿咬的生紧。“钱宇”赶紧低下头。
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个的侮辱。什么叫做国势不稳,唯恐性命之忧,堂堂国君,居然如此言而无信。
“好了,你先下去吧!”没心皱成几条线,疲惫无力,宇文瑞冷哼一声,原来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备受尊崇的宇文瑞了,他不过是个风雨飘摇中随时会亡国的皇子。手一松,纸张滑落,好像有什么跟着掉下了。
铺满汉白玉石的走道,弯弯曲曲,恢宏大气的殿宇,挨过腥风血雨依然冷傲的树立。他们兄弟父子把这个国家弄成如此模样,有何面目见地下的祖宗呢。
“皇上呢?”宇文瑞瞧见大门紧闭的宫门,不着痕迹的皱下眉。
“回五皇子,陛下在和惠恩大师讲佛法。”宇文浩南的贴身太监毕恭毕敬,心里却惊奇得很,自从这惠恩大师来了,陛下都好久没有正式上过朝了,基本都叫五皇子打理国事,哎!
要不是惠恩是连宋初都夸赞过得高僧,宇文瑞都快把人给抓起来关进大牢了。
宇文瑞转过身准备离开,后面却传来帝王苍老的声音,“瑞儿来啦?进来吧!”
宇文瑞踏进帝王正殿,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紧绷多日的神经恍然松懈。阳光透过窗户,窗前一个低榻小几,两个年纪相仿的老人各自坐立一旁,一人神情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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