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声累了,便进了正屋。
右边是厢房,屋里一应家具物什,中间一个展架隔着,上面放置着古董物品。宋初上前观赏了番,纹路清晰,色泽柔洵,正是太完美了,便成了赝品。
“小姐……”银桃心下难安,如今屋里没了外人,脸垮下来,焦急道。
宋初以眼神示意她闭嘴,摇摇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夫人,热水烧好了。”宋初还在打望房间里的东西,外面有个清脆的女声软软的响起。
银桃看了宋初一眼,掀开外间的帘子,瞧见一个穿着鹅黄色丫鬟服饰的姑娘,大概十六七岁,头上梳着发髻,脸蛋清秀,看上去灵动得很。
“你是?”宋初从后面走上来。
“奴婢是管家吩咐伺候夫人的。”小姑娘低着头,飞快看了一眼宋初,又急急低了下去。
“把水抬进来,这里就不用你伺候了。”
那小姑娘咬咬嘴唇,一双眼睛像是要落下泪来,见宋初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诺诺的应了声是。
洗浴之处就在东边开了个小间,放着梨花木制就的浴桶,边上立着紫檀雕花深漆色搭衣架,四周挂上纱帘,洗簌用品一应俱全,布置的相当热闹。
银桃伺候宋初宽了衣,夏日的衣衫单薄,褪下衣装,银桃手里拿着从宋初身下卸下的小包裹,大概有半个巴掌大小,缠在袖子里面,任谁也不会发现。宋初抬腿走上浴桶边搭着的木梯,抬入一只莹白的脚,在铺着花瓣的水里试探两下,似乎觉得差不多,整个身子慢慢侵入水中,温暖的水包围着洁白的躯体,闻着淡淡的花香,洗去了这几日一路上的奔波和风尘。
宋初掬起一捧水,浇在自己身上,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双眼,深深吸口气,又吐出,只觉得身心舒畅,缓缓闭上眼睛。
银桃在一边捏了帕子给宋初擦背,按着她酸软的肩膀。力度适中,通体舒泰,宋初一路劳累,呼吸都变得平和了。
泡了一刻钟,银桃拿了管家准备的衣衫,光滑的布料在手里流过,忍不住惊疑,“这料子好像是软蚕丝呢。”洁白如雪,柔滑似发。
宋初半睁着眼,显得慵懒而楚楚,不甚在意的擦干身子,张开双臂,银桃检查了番,没有发现有不该有的东西,这才给宋初穿上。
单薄内衬好像和肌肤紧紧相贴,合为一体,宋初疑惑更甚,“这请人之时粗鲁至极,倒是这待遇比得上王府了。”
“谁说不是?”银桃把腰带给宋初系好,松松垮垮,脖子处露出一截锁骨,美丽不可方物。
她凑近宋初耳朵,低语,“小姐,会不会有诈?”
“既来之,则安之。”宋初自己都被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给弄得摸不清头脑。若是龙承毅的人,捉拿自己应该是和龙邵祯商量后的结果,依他们对岚风的作为,最大的可能便是利用她要挟宇文乾。作为一个人质,宋初可不会高看自己。
宋初扫了眼布置精致的房屋,每一丝好像都符合自己的心意,宋初心里闪过一抹奇异的思绪,好像在暗处有个人在默默的关注你,了解你,却并不知道对方的意图,让宋初很是着急。
她冷静惯了,心中不安,脸上却越加平静,该急的不是她。宋初想到宇文乾,复杂的情绪又上来。
好倒是宋初累极,对着铺的香香软软的床,宋初难得得一觉睡了两个时辰,等到醒来,透过窗户,都可以看到挂在天边的月亮。
宋初理了理滑落得衣衫,陌生之地,银桃不敢远离,蹲坐在边上的小榻上,听到细小的动静,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床上,小姐无事,锋利的眼神才变得柔软。
“几时了?”宋初揉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些。
“已经亥时了。”银桃站起来,把抱在手里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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