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舒爽的很。
“初儿,以后你长大了娶你做我妻子好不好。”
“思清哥哥,你真的要娶我吗?可是爹爹最喜欢的芊芊妹妹啊!”
“哼,老爷喜欢她,我便喜欢你。”
“那你可要记住了,以后娶我。”
“会的。爹爹说南边有个神医,我会把身子养的棒棒的,做个大英雄,然后风风光光的娶你。”
两个总角之年的孩子躲在花园里的小山嘀嘀咕咕说着私密话,两人肉嘟嘟的小脸通红,不好意思的把手拿出来,像是在害怕,又像什么在相互吸引,最后两只小手终于牵在了一起,捂着嘴发出喜悦的笑声。
温馨的画面一转,男孩瞬间长大,练武时倍受折磨的场景出现在眼前,“你若是想活,便杀了其余的人。”
宋初看到曾经的小哥哥弱小的身躯在奋力作战,身体上无一丝完好的肉,皮肉翻滚,身上的衣襟染了一层红。她看到他为了每次的生,硬生生提高自己的武功,为此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她看到他不断的长高,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冷硬,性情多变,残忍嗜血。
宋初感觉自己的脸颊湿了。
“宋初,你为何要抛弃我,嫌弃我,责备我,你看到了,这些都是为你所受的伤,若不是为了曾经的誓言,我早就见随爹爹去了,如今你既然要赖账,便随我一起下地狱吧!”
一张惨白的脸,长着血盆大口,好像地狱爬上来的魔鬼,白骨森森的手缠到了自己的脖子,她瞧见那人滴着血泪。
“啊……”宋初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
“小姐,小姐?”银桃一直听着宋初梦里呢喃,如今满头汗水夹着泪水齐飞,眼里的惊恐心疼还未褪去,银桃拍着宋初的背脊,“没事儿了,小姐做噩梦了?”
宋初顺着胸口,噩梦?太逼真了,难道是如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可她清楚,思清受过的伤比自己想象的还甚,否则那个坚强的孩子怎会性情大变,是非不分。
“没事儿,给我倒杯水。”宋初摆摆手。
银桃到了水,又拧了帕子,“小姐换身衣服吧,都湿透了。”端过水喂进宋初嘴里。
宋初咕隆喝了两大口,方歇了。换了衣服,在银桃的逗弄下重新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正对着宋初院子的那处主屋中,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发泄一通冷静后,便是对自己浓浓的厌恶,为什么要把初儿给吓成那样,你不知道她最厌恶什么吗?不,我就是这幅模样,初儿始终要接受,她也只能接受。
闫山雨在房间里痛苦的打滚,房间里空荡的很,地上铺满了柔软的毯子,似乎早知自己情况,早早布置好了。脑袋疼的厉害,好像两个小人在小小的脑袋里面斗法,就要撑出个裂缝来。
半晌,不断撞击地面的人渐渐停止了动作,抱着脑袋的手松了力道,屋里的呼吸骤然加重,又恢复平静。男人头发被弄了生乱,抬起头,掩住了小半张脸,从那一丝缝隙中,瞧见了那人妖异的笑容。
“宋初,你是我的。”深沉如地狱的宣誓在夜风中飘散。
此时,不眠不休的一队人马已经进入东胤边界,朝着东胤都城赶来。
第二日又是一个好天气,骄阳似火。宋初眼底一片青黑,看着汉白玉小几上精致的宇文特色糕点,没有半点食欲。
银桃摇摇头,给宋初乘了粥,“小姐,你好歹吃一点。你不是曾和我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吗?担心都是做无用功。”
宋初今日未施粉黛,头发就这么懒懒散散的披着,一头乌黑发亮的青丝如上等绸缎,在阳光下反射光泽。一夜未眠,眼睛肿的厉害,真是楚楚可怜。
“你倒是知道学以致用了。”宋初睨了银桃一眼,好歹端起了白玉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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