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听闻敲门声,宋初眨眨眼,“进来。”
周钰推门而入,宋初站起身,面带微笑,欣喜道,“先生回来了?那不知宇文乾在何处?”
周钰面色难看,扑通一声跪下,杀得宋初措手不及,“先生这是……”
“夫人恕罪,属下辜负了夫人和楼主的期待,让那贼人跑了。”宋初拧眉,“你且细细说来。”
周钰似模似样的说了,“都怪属下太过粗心,让他遁了。”
宋初亲自把人扶起来,勾起嘴角,不仅没有怪罪,反而夸赞道,“如此正好,就让他怎么死了,岂不轻松?”附耳在周钰耳边,两人不约而同笑了。
周钰退出宋初房门,捏捏汗湿的手,“果然最毒妇人心。宋初,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周钰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
流溪县,月过半空,小门外一阵窸窣响动,警觉的暗卫匆匆赶来,不见人影,唯有一女子倒在地上,不敢轻易做主,匆匆回禀。
“你说什么,沈芳芳倒在门外?”宇文乾撑着床沿坐起,不解问。
德全再三确认,同样说不出个所以然,“千真万确。主子,难道是周钰他们?”他们离开之时,沈芳芳还在。而且今日这场阴谋,离不开沈芳芳的从旁协助,可是周钰把个女人扔在他们门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示威?”告诉他们周钰已经知晓藏身之所了?
宇文乾掀开素锦薄被,下了床,系好衣衫,“走,去看看。”
何有信正在前厅给沈芳芳看伤,银杏站在一边帮忙,白日里那张清秀的面孔多了几道血痕,眼眶红肿,手间布满细小的割伤,“神医,这是怎么弄的?”银杏翻开手,拧了湿帕子给沈芳芳擦手。
“不似武器,倒像是被锋利的草叶所为。”何有信翻开瞧了眼,猜测道,“钝器绝对不会如此细小轻薄,”翻翻沈芳芳眼皮,摇摇头,“她身上的伤痕老夫还真的瞧不出来。”
“难道这就是那么盅虫造成的?”银杏随便一说,何有信却豁然开朗,动作一顿,盯着沈芳芳的目光多了几分打量。
银杏不知道自己随口一说给人带来了什么震惊,回想起白日里宋初那淡漠的表情,冷清的眼神,心头萦绕着复杂的情绪,小声的试探道,“那夫人她?”
“定是那落魄的暗示发作了。”何有信并没有隐瞒,既然银杏是宇文乾所选之人,以后势必会在宋初身边贴身照顾,“是老夫失算了,原来从她睁开眼那一刻暗示便已经在起作用了。”
银杏似懂非懂询问了一番,心有戚戚,“夫人真是……”银杏纠结着眉头,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宋初给她的震撼。
“夫人的智慧无人能敌。”何有信仿佛知晓银杏想说什么,“对着敌人她也能言笑三分,装疯卖傻,是不是觉得很厉害。”
银杏不敢苟同的点点头,对宋初的敬畏却是更重。在很久以后,直到宋初年老时分,这种崇拜与敬仰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越加深厚。
谈话间,宇文乾走了进来,看了眼地上的女人,“怎么发现的?”
暗卫早就候在一边,躬身解释,“小的听闻后门有动静,便追出去瞧,可惜没发现半个人影,唯有这个女子,便叫来了总管。”
“连个人影都没发现?”风云阁暗卫的本事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更不要说随身伺候的几人。
低沉疑惑的嗓音把那暗卫吓得跪下,“主子恕罪,属下无能。”
“起来吧!看来是有备而来。”沉思间,听到身后何有信的叫喊,“醒了,醒了……”
宇文乾转身,在沈芳芳面前站立,刀锋一般锋利的视线直视。沈芳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她眨了眨眼睛,再次睁开眼皮,对上宇文乾询质的目光,“你们把我抓来的?”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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