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会儿,宇文乾停了手上动作,声音带着笑意,“下次可不准如此了。”
宋初上气不接下气,又防着宇文乾突然袭击,耳朵里只听见嗡嗡的声音,脑袋不住的点头。
宇文乾给宋初顺着背,重复道,“真的记住了?”语气里还颇为认真。
宋初一下子就醒了,一本正经的点头。
宇文乾对宋初知之甚深,被逗笑了,在宋初鼻尖处一刮,诱哄道,“真的?”
“真的。”宋初无比快速的点头。
宇文乾一把抱住宋初,紧紧搂在怀中,似乎手一松,人便飞走了似得,宋初一惊,手僵在宇文乾背后,迷迷糊糊间,听得宇文乾略带软弱的声调,“那好,以后再也不要孤身一人行动了,你可知,我真是被吓得怕了。”藏不住的害怕情绪陡然间以宇文乾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溢开。
宋初瞬间懂了,反手抱住宇文乾,紧紧的,好像要把人揉成自己肉体的一部分。头埋在宇文乾肩膀上,发出一个沉闷的声响,“嗯!”
时间静静的流淌,身边熟悉的温度带上了一层安全感,听着竹舍外面飒飒的风声,都带着一股喜悦。在远处,白旭磊坐在一颗大树上,眼神不时朝这面扫来,德全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就羡慕吧,主子和夫人之间你是插不进去的。”
“的确是羡慕啊!”白旭磊懒洋洋的拿起碧玉萧,放在唇间,灵动的笛音像是有了神灵,清脆悠扬,不绝于耳。德全开口想骂什么,在这美妙的笛音下也止住了嘴,还算是有点儿本事。
耳边的丝竹之声萦绕耳旁,让人心神明亮。相拥的两人不自觉的松了力道,互看一眼,眼中情意浓浓。
宇文乾牵着宋初在凳子上坐了,脱下外衣给宋初披上,在宋初开口之前道,“傍晚山上寒意重,我身子已经大好,不碍事。若是你病了,我非得伤心许久不可。”
宋初听得有趣,拢了拢衣衫,闻着上面宇文乾的气息,倍觉安心。
“你不觉得那人太过相信你了吗?”说着说着便提起了梅长沁,宇文乾一向思虑周全,能在归云楼当上堂主之辈,怎会被人三言两语就得了信任,更何况,那女子一开始对着初儿的眼神可不友善。
宋初自是也注意到了,“无事,她恐怕是想在我这里查探思清的下落,更想看看我是不是另有目的。”宋初放软了语气,看着宇文乾,“我一片好心,倒是叫人破坏了。”
宇文乾瞧得有趣,“你倒是好心,居然让别人上了花轿,你倒还真是为你思清哥哥找了个好女子。”宇文乾对梅长沁虽然无好印象,不可否认,她还是有几分本事。
“可不是?”宋初自觉这事儿颇有传奇色彩,兴趣叨叨的和宇文乾说了起来,“她要是不敢答应我,恐怕我还会犹豫,既然她答应了,想来对思清也是情意颇深,如此我方放心。”
东胤地处宇文之东,王城偏北,现虽是中秋,花草树木显出苍苍垂暮之感,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倒是让人忽视了自然的零落。
一个女子身披灰色斗篷,遮住了大半个身形,脑袋低垂,连面容也瞧不清晰。只见她步履匆忙,匆忙中却不显慌乱,显然这条路她走了无数遍。
绕过弯弯曲曲的小路,周围装饰无不精致华丽,可见此处正是东胤达官显贵居住之地。走了许久,女子停在一处偏僻的小门,左右瞧瞧,能瞧见她翘长的睫毛在打颤。伸出一只手,洁白如玉,修长如翠葱,轻轻磕在木制的小门上。
有规律的敲门声很快便有了回应。门从旁边打开一个缝来,一个房门鬼灵精的瞧瞧,发现无他人,这才把门推开了些,“王妃请进。”
女子抬脚上了最后一级台阶,钻进门内。小门急急闭上,里面的天地和外面截然不同。古色古香的院落稀稀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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