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的富贵,晚膳也有二十来道,今日又添了一倍,桌上热菜冷菜,荤素点心各样,不愧是花万民之力供奉,味道颜色自不必说。宋初正欣赏好菜间,宇文浩南淡淡的声音响起,“初儿眼睛如何了?”
“儿臣已能视物了,父皇别担心。”宋初声音冷中带柔,清亮如山间泉水叮咚,和一张口便不羁的宇文乾比起来,简直如沐春风,宇文浩南熨帖不已。
他可没有自己五子心大,那日宇文乾发狂遇人杀人,遇神杀神的修罗模样他恐怕要带入坟墓。皇宫中的亲情不过是口头上的虚伪,若自己的父亲要杀自己,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忘怀的。
他亦不相信宇文乾会真心实意,倒不如说势不如人的掩藏罢了。
昨日的咄咄逼人还在眼前,如今虽冷这张脸,却多了丝恭敬,宇文浩南越发忌惮,心思真是越发深沉了,五儿真的能对付吗?不要给自己请了个敌人回来。
“那就好,初儿一个妇道人家竟也为了边境安稳,深入敌营,乾儿娶了个好媳妇啊!”宇文心里发堵,“这些日子,在外面辛苦了。”
“父皇说哪里话,为了宇文,为了父皇都是值得的,”宋初声音淡淡,滴水不漏,没有面见帝王的忐忑,不卑不亢,“幸得不辱使命,激荡西境,平安归来。”早朝的故事早就传遍市井,宋初再添一把火。
宇文浩南哈哈一笑,心中越发觉得此女深不可测,当初竟然看走眼了,“好好好,既如此,乾儿可要把离间你我父子关系之人找出来,敢害我宇文战将,朕之爱子,朕心难安。”
“父皇您就放心吧!四哥和儿臣定会齐心协力的。”话题渐渐严肃起来,宇文瑞柔声开口,转换了话题,“你说是吧,四哥。”
宇文乾坐得笔直,听着几人唇枪舌战,点头,“自然。”
宇文瑞笑得嘴角扬起,像个青春的少年模样,“四哥,看你回来了,父皇都不疼我了呢,这道松鼠鱼是父皇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
宇文乾憋着笑,眼角一挑,看着宇文瑞,宇文瑞被瞧得惴惴,反应过来自己都颇觉没脸,好像四哥最讨厌这道菜了。
“是呢,亏得父皇还记得,儿臣私下里学了许久,也学不来御膳房的味道,王爷叨念很久了呢!”宋初心里何尝畅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暗暗瞥一眼宇文瑞,又看了宇文乾一眼。
宇文乾收回目光,语气淡淡,“多谢父皇。”
宇文瑞心安下来。幸好皇家言行规范,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安安静静用完,宫女有序的撤了盘子,上了香茶。
男人有男人的话题,宋初寻着借口,“许久没见太子妃了,也不知她如何了?”
“顿珠知晓四嫂回来,早早就盼着呢!”宇文瑞看了眼宇文浩南。
“早就知你们俩是好的,太子就让你四嫂去看看吧!”宇文浩南发话,自有人引着宋初走了。
宇文乾亲自送宋初出了蟠龙殿,天已经黑了,似乎还飘着小雨,打在身上,带着冬日的寒意,看来离下雪也不远了。宋初收回伸出去的手,银杏不知在何处拿了把伞遮在宋初头上。
周边都是护卫,宋初不好开口,就着两人相握的手,在宇文乾掌心划弄,宇文乾心有所感,蹙着眉,对宋初的话不能苟同,宋初不知又写了什么,半晌,宇文乾才点点头。
“好生看着王妃。”宇文乾郑重其事的叮嘱。
“是。”银杏诺诺应是。宇文乾扶着宋初上了轿辇,适才返回殿中,暖气袭来,吹散了身上的寒意。
“四哥对四嫂还真是情深意切。”宇文瑞捧着茶盏,打趣。
宇文乾坐会凳子上,“我一无所有之时也只有你四嫂相陪,此生之愿,不过希望她不再跟着我受苦罢了!”宇文乾像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如个一无所有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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