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好,介绍一旁的男人。
顿珠瑟缩了下,扬起得体的笑。
“恭喜太子妃。”宇文乾语气淡淡,从广袖中拿出一个锦盒,“大婚的礼物,晚了还请不要介意。”宋初走了过来,嗔了他一眼,似在让他温和些。
“多谢安亲王。”顿珠歪头看了看宇文瑞,见他点头方手下了。
夜幕沉沉,马车的轱辘声清晰得很。天空中下着细雨,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步伐匆忙。很快,不知隐入了何处。
承乾殿位于蟠龙殿之西,富丽堂皇,宽阔大气,里面一应东西都是新摆上的,擦得一尘不染,宫女太监垂手在殿门前站好,随着一声“安亲王到”纷纷下跪行礼。
太监宫女总共不过二十来人,有几张熟悉面孔,宇文浩南倒是贴心,把曾经伺候过宇文乾又未被处置的老人都送来了,还有几个是曾经伺候德妃的下人,见得宇文乾,众人眼中有些许泪光。
夜里暗了,灯笼的暗光照在人脸上,如梦似幻。宇文乾星目一扫,心里了然一半,沉声道,“本王新归,宫中规矩却是没忘的,你们都是伺候本王和娘娘的老人,本王的规矩想来也是清楚,不懂的,自去问总管。”
为首的宫女大概二十来岁,柔柔福身,“王爷放心,奴婢们都省得。”
“如此最后,不然又说本王残暴,本王可不认。”看到几个哆嗦一下,也不在意,带着宋初进了寢殿。
寢殿中安神香在鎏金雕花镂空云纹香炉中袅袅生烟,寢殿中的布置无一不精,无一不美,蓬松柔软的被褥,梨花木制成的家具,架上的古玩珍宝更是名家出手。
宋初赏着架子上的古玩,颇为震撼,富贵,果然是个欲望的深渊。风云阁财物虽多,这些死物却是少的。
“喜欢?”宇文乾不知何时走到了宋初身后,一双手从后面拥住了她。
“不过观赏罢了。”宋初动动身子,不见人放手,讲究着这个姿势,“今日见了太子妃,乾觉得如何?”自有银杏守在外面,宋初不担心有细作。
“初心不改,方得始终。”宇文乾一手摆弄着搁架上的描金彩瓶,一手在宋初身上动作。
宋初按住宇文乾不规矩的手,“你说太子他……”
宇文乾扳过宋初的脑袋,定定的看着她,“别人家事,我们如何插手,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结果如何也只有他们自己承担。”一人纯粹如星光,不愿被束缚,一个深沉如寒谭,身担万千之责。能委屈一时,能委屈一辈子吗?更不要说其中还有家国之变。
“初儿,我们不是他们,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一手抬起宋初的下颚,忧愁爬上眼角,宇文乾印上一吻,怜惜又虔诚。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鼻息间,宋初好像被温暖的羊水包围,手环住宇文乾的身子,顿珠眼里的落寞和看到宇文瑞时的惊喜骗不了人,那样无尽的忍耐又能持续多久呢,“嗯!”她发出一个短音。
宇文乾不敢大意,好不容易让初儿对自己依赖些,可不能由于外力原因再拉远了,“初儿,以后心里有什么一定对我说,我亦答应万事不瞒你,能让我坦诚相待的,只有你了。”
宋初深有同感,点头,亮晶晶的眸子半抬起,“好!”宇文乾不是宇文瑞,她不是顿珠。顿珠或许也曾抱怨过为何对方陪伴自己的时间少了,可是结果并没有太大改变。而她,不需要这人日日相伴,支持就是最大的爱了。
两人相拥,闻着对方的气息,气氛温馨而又和煦。宇文乾知道宋初不是个钻牛角尖的,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亲近,放下心来,“夜深了,歇息吧!”
宋初不喜生人近身,银杏如今作为大宫女,吩咐下人,自有热水备上,伺候两人洗漱完毕,恭敬的退了下去。夜深了,银杏德全两人更是专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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