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乾一起迎出去,“父皇!”
福通扶着皇帝,边上还有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一品大员的深色官服,还在和宇文浩南说些什么,闻言抬起头,眸光一闪,规规矩矩的行礼,“下官参见太子殿下,安亲王。”
“宁相不用多礼,”宇文瑞虚虚一扶,看向帝王,“父皇今日看上去精神好了不少。”
温和的阳光洒下来,打在脸颊上,宇文浩南苍白的脸都添了些颜色,“自四儿回来,朕这病倒是好了大半,”抬头看去,正好瞧见凉亭中摆着的物什,笑道,“你哥俩倒是有闲心,走吧,一起去坐坐。”
宁褚蓝笑着跟上,接着道,“两位殿下果然风雅,下官这有福了。”
宫女加了凳子,又垫上软垫,宇文瑞担忧宇文浩南身子,见他难得兴致高,也没劝。君臣分宾主落座,絮絮叨叨说着闲话。宁褚蓝年纪岁大,模样却保养的好,还能看出年轻时的俊雅来。
常年伴架之人都懂几分帝王的心思,投其所好,宇文乾话少,有宁褚蓝和宇文瑞在,气氛倒是热闹。
“殿下脸色似有不足,如今天儿又凉了,可要多注意身子。”不知怎的从茶扯到天气,又从天气说到了人。
宁褚蓝一说,宇文浩南再看时越发觉得宇文瑞瘦了不少,叮嘱几句,看了看兀自品酒,好似神游天外的宇文乾,“乾儿回来也休息了这许多日子,明日便不准偷懒了,不管早朝还是议政堂,都给朕坐着。”
三人俱是一惊,宁褚蓝偏过头,收起复杂的心绪,宇文瑞一愣,看向宇文乾的眼神有些戒备,宇文乾执着白玉杯的手好久才放下,不急不慢应了声,“是,父皇。”
宇文浩南有些恨铁不成钢,又道,“你许久未上朝商议政事,可不能去凑个数,好好学着,不要越学越回去了。”
宁褚蓝心下颤动,陛下如此说了两次,也不顾及自己在场,难道是要让安亲王重新掌权的意思,不要越学越回去?安亲王以往的才能可是有目共睹啊!
见宇文乾闭着嘴不说话,宁褚蓝打圆场道,“王爷是陛下的子,定不会给陛下丢脸的。”宁褚蓝不清楚帝王心意,拍马屁总是没错。
“是呢,四哥可要好好帮帮弟弟,如今朝中政务繁多,幸得四哥回来了。”宇文瑞一脸高兴,不似作伪。
宇文乾表明了干实事的决心后,四人又开始风花雪月,好似刚刚那不过是随口一句闲谈,第二日早朝时分,宇文乾着亲王朝服立于大殿之左,身子修长挺拔,面如寒霜似肃杀剑意,每人心中那要变天的预感越发强烈。
“王妃,补药燕窝都给淇侧妃送去了。”芷夕低眉顺眼,压低声音,生怕又触到宋芊芊的着火点。
宋芊芊面沉如水,一只手下下意识的按着自己的腹部,平坦光滑,没有一点儿迹象。忽的一把抓紧前襟,“王妃,不可!”芷夕吓得连忙伸手去拦,就怕宋芊芊一个想不开。
宋芊芊手一松,吐出一口怨气,“放心吧,我没那么傻。”都走到了这一步,她怎么舍得伤害自己。当务之急,要想个法子才好。
“走,去宋将军府。”
宋驿文在东胤几次立功,宋芊芊又是东擎渊的正妃,再如何说,也要给人一个稳稳当当的娘家。大鹰王和东擎渊两次上书之下,帝王便赏了个将军名头,宋驿文虽仍在大鹰王门下,却恢复他本名,立了个宋府,宋家也算在异地生根。
诺大的宋府不过住着一人,宋驿文不喜人伺候,仆人不过十多个,都是再稳妥不过的。对宋芊芊这个主人妹妹也是极其恭敬。
如此快到晌午,可惜天色不好,灰蒙蒙的,宋芊芊有些日子没看望哥哥了,止住下人通报的脚步,依着默契轻手轻脚到了书房附近,没有在练武场看到人,便是在书房了。
书房外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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