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很长时间见不到——外人?”
她偷换了概念,把女人两个字生生吞了下去,可是顾淮越哪里会听不明白。他笑了笑,说:“我比他们时间长,进藏以后,再一次见到异性已经是三年后的事情了。”他有三年没休假,这三年过年都是在边防团过的。终于家里的老爷子和老太太沉不住气了,一个电话到团部把他挖了回去。想一想那时候自己真的是心高气傲,总以为自己够强,渴望走得更远一点。他以为他狠练几年掌握了各项军事技能便能刀枪不入,其实不然。
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你缴了械。亲情c友情抑亦或是爱情,它们的杀伤力,不亚于兵器。
回过神时,小王已经把军犬牵了过来。不是什么特殊的犬种,是一只德国牧羊犬。
严真好奇的是它的名字:“它真的叫威风?”
看到严真一再确认这个名字,小王就有些拘谨地答:“嗯,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它可厉害啦,军区的军犬比赛,好多项技能都比其他的军犬强!”说起这个,小王脸上浮现出一丝骄傲。
顾淮越俯下身,看着这只军犬,他把小王手中的球丢了出去,威风立马撒丫子就跑,给叼了回来。“养了多久了?”
“十一个月。”
他笑了下:“嗯,不错。”
小王拉着狗链,严真蹲了下来,用手试探着摸了摸威风的毛。这只威风军犬立马抖了一下,甩了甩尾巴,释放出“生人勿近”的信号。严真立刻缩了手回来,一脸遗憾地看着威风。这大家伙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走开了,严真不免更惆怅了。
小王憋笑憋得很辛苦,顾淮越看了她一眼,说:“把手拿过来。”
严真伸出手去,他就抓着她的手靠近威风,见它没有抗拒,顾淮越才慢慢松开手。严真终于摸到了威风的毛,柔软的感觉跟它骄傲的性格甚是相反。
顾淮越接过小王手中的馒头,塞到严真手中:“喂它试试看。”
军犬也是有专门的伙食标准的,这个馒头只能算它的零食。严真撕下一块送到他的嘴边,这大家伙显然很不适应她这种喂幼仔吃饭的方式,可是美食当前,还是嗅了嗅,吃了下去。
严真惊喜地看着顾淮越,顾淮越也被她眼中流露出的喜悦所感染,淡淡笑了笑。严真能够明显地感到顾淮越的不一样,他平时的表情很少,经常就是面无表情,可是自从来到这里,自从踏入九连,他就柔和了许多。她猜,大概是因为他从心底里把这里当做他的第二个家吧。
今晚的云中哨所九连是前所未有地热闹。
这些战士长期坚守在这里,可他们并没有因为孤单与寂寞而忘记了快乐。相反,该起哄的时候他们比谁都来劲。
赵文江把酒瓶都揽到自己面前,笑嘻嘻地对庞凯说:“团长,我们战士们合计了一下,这酒啊不能白喝,您给来一嗓子才给酒喝!”
庞凯斜睨了赵文江一眼,知道这群人闹起来就没正形,他推了推顾淮越:“你去。”
顾参谋长淡定地回:“我不喝酒。”
“那你也得去。”庞凯说,“就唱你的保留曲目就行了。”
保留曲目?严真顿时十分好奇。
这事是有典故的,顾参谋长还是个侦察兵的时候,上面文工团派了一小组文艺工作者来到边防团——慰问演出。
说是慰问演出,可是这一小组人压根儿就不能凑成一台长达三小时的晚会,还得从边防团抓几个壮丁来凑数。团长大手一挥,每营各连各抓两个上来。而顾参谋长所在的侦察连就抓了两个出来,其中一个就是顾淮越。鉴于顾参谋长低沉的声线,文工团的领导给他安排了个男声独唱,还嘱咐他好好唱,因为演出的时候有首长到场观看。这下子场面可大了,全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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