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大手一挥:“没得商量!”
“严真——”
“你喊我名字一千遍一万遍也没用。”
“老婆。”他松了语调,握着她腰肢的手缓缓收紧,奈何头顶上的人依然不为所动。
“你,你撒娇也没用!”说完,她狠心拿掉他的手,拿着抹布又出去了。再待下去她就得动摇了,看来不听小司令的话果然是不行的。而顾淮越唯有苦笑,这美男计都使出来了,怎么还行不通呢?
他放松身体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愁。
不一会儿病房门被推开,顾参谋长以为是严真回来了,用目前最快的速度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看到一张熟悉的男人脸。此人一身作训服,倚在门口看着他似笑非笑,见他坐起来,乐呵地一抬下巴:“哟,救灾英雄回来了?”
顾淮越看他一眼,没有搭话,深觉得这位姓沈名猴子的人有些阴魂不散。沈孟川也是自来熟,见主人不相邀自己就捞了把椅子坐下了。“哎,说说,怎么整成这样了?听说被玻璃扎了一口子,还缝了几针?”沈孟川看着他,“挺好挺好!俗话说,这伤疤就是军人的军功章啊!你看你立马又多了一个!”
顾淮越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怎么进来的?”
“什么怎么进来的?”
顾淮越上下打量他一眼:“一身炮灰味还没散尽就进来了,这要等你走了医院得喷多少消毒水?”
“嘿,你还真别说,小太爷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的。”
“估计是哪位土医生给你开的后门吧?”
沈猴子哼一声,没接他的话茬,而是拿过他放在一旁的治疗方案,一目十行地看了下来。看完,忍不住感叹:“看来这回准备对你大动刀了,手术不算,还得休养大半年?”
“所以说,内部分歧不就跟着来了嘛!”顾淮越难得没跟他针锋相对,而是幽幽一叹。
沈孟川对着窗外看了一会儿,窗外阳光正好,不少病人的衣服和被子都晒在外面。沈孟川凝视着这一切,忽然想起了什么,眉头皱了皱,摸了摸上衣口袋拿出来一包烟:“我说,我能抽根烟吗?”
躺着的人悠闲地给了四个字:“病房重地。”
沈孟川只好把烟塞了回去:“那我出去抽。”走到门口,沈孟川又顿了一下,回过头说:“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现在我忽然想起来了。”
“什么事?”顾淮越看着他。
沈孟川扒扒头发:“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前两天,那天我忽然接到一个土医生的电话。你猜她问我什么?”
“什么?”
“她说她身边有一个女人正一边哭得黄河决堤一边在那儿洗几件破衣服,她问我怎么办。我当时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我把这个问题交给你,你不是一向比我聪明吗,现在你想答案。”
那大概是在顾淮越入院后的第二天,严真找涂晓要回了他送来医院时穿的那件迷彩外套。裤子已经彻底废掉了,而上衣却是完好无损的。涂晓满脑子疑惑地给她找回了外套,结果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女人端着盆子去水房洗去了!一边洗着一边哭着,因为那上面沾的血太多了,根本就洗不干净。
顾淮越听到这个愣住了,很长时间没说话,直到沈孟川关门离开,他才从这声响中回过神来,对着紧闭的门扯出一个自嘲的笑。
聪明人?他何尝真正做过聪明人。
好吧,就做这一回罢。
“真的答应了?”
病房里,严真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顾淮越哭笑不得,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敢骗你吗?”都哭成那样了。
严真嘿嘿一笑:“你等着,我去告诉涂晓。”
一听说顾淮越这边松了口,医院那边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