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
为了在狼群围住月老祠前赶回来,沈知晚没有选择走路,而是直接从山上滚了下来,期间头部被石头和树木撞到了好几次,她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在地上躺了几秒钟后才艰难地爬起来。
腿上不知是不是受了伤,膝盖处一阵钻心的疼,她顾不得这些,慌忙朝不远处的月老祠奔去。
白非墨从她起身后就望向了她。
看着她浑身狼狈地走在滂沱大雨中,一步一步,走向他。
“狼群来了”
她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剧烈的疼痛迫使她双膝一软倒了下去。
“南星,你应当很久没有杀过狼了吧。”一手揽住晕倒的沈知晚,白非墨抬眸直视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幽绿色光点,那是凶猛野狼的的眼睛。
南星啧了声:“的确好久不曾杀过了,真是怀念。”
“是么。”
未再看他,白非墨垂首凝视着倒在怀中的人,手指撩起一缕挡住她眼睛的湿发,冷冷勾唇:“本王可是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以后死都别想。”
那声音乍听阴森寒凉,却因这连绵不绝夜雨恍惚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以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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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晚醒来时,第一反应就是翻身爬起来,浑身的酸痛却让她的动作很快停滞住。
她低头一看,腰间搭了件雪白轻裘,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在脚边,腿上和手上有好几处被包扎过的地方,看上去惨兮兮的。
想到睡过去前的狼群,她皱眉,顾不得身体传来的刺骨疼痛掀开车帘钻了出去。
已是破晓时分,空气中弥漫着大雨后特有的清新,苍翠枝叶间薄雾袅袅,白非墨就坐在离马车几步远的一颗柳树下,旁边的南星和车夫正忙着把马车停放好。
沈知晚松了口气。
没有犹豫,沈知晚爬下了马车,结果她的脚刚沾地,白非墨就看了过来。
“还有力气走路,看来是死不了了。”
尽力忽略掉他的毒舌,沈知晚一瘸一卦走到他身前:“多谢王爷。”她将那件不染纤尘的轻裘递了过去。
她没问昨夜的狼群后来他们是怎么解决的,看他们这样子就知道应当没有大碍,就是可惜了难得的逃跑良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白非墨这厮肯定命大得很,她到底为何非要跑回去
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能活到下一次逃跑时。
沈知晚想挠墙。被自己这去而复返的行为刺激的。
“弄脏的东西本王岂会要。拿去丢了。”注意到她遗憾又失落的神情,他漠然垂眸,说话的语调要多冷有多冷。
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悦,沈知晚轻哼一声:“哦,那我就当王爷赏赐给我了。”说罢往身上一裹。
光看领子上的毫毛,还有下摆出用银线勾勒出的精致蔓藤花纹,就知道这件轻裘价值不菲,把这种东西拿去丢掉,她心会滴血,既然他嫌她弄脏了,她不如继续穿着。
白非墨诧异地瞟她一眼,薄唇动了动,张口就要说出损人的话,却在看到她身上那些被纱布包扎过的伤痕时抿紧了唇。
半天都没等来嘲讽的沈知晚讶然看向他,琢磨秦王殿下今个儿是否吃错药了,居然没有立刻讥笑得她无地自容。
呸呸!她又没有受虐倾向,白非墨没对她冷嘲热讽她反而不习惯?
这种想法要不得啊啊啊!
沈知晚晃晃脑袋,看向正前方。
他们所在的地势偏低,直行过去可以看到稍微高一些的山坡上,大片苍苍郁郁的翠竹延伸而上,如同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正中间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木楼梯,阶梯的高度超乎寻常的矮,像白非墨这样坐轮椅的人上去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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