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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袖子上那块破洞,沈知晚的心脏骤然停顿了好几秒。
这还没完,一抬头,沈知晚手和腿止不住地发颤。
无数的羽箭从屋中射了出来,密密麻麻如雨点,完全是一副要把他们射成筛子的势头。
白非墨和南星似乎早料到会如此,反应极为淡定,南星在箭射出来的刹那就抽出了宝剑,飞快挽着剑花把那些羽箭劈开,一步不让挡在白非墨和沈知晚前面。
白非墨没怎么出手,仅是在有漏网之鱼时用折扇轻飘飘一挡。
至于沈知晚
她在发觉不妙后就缩到了白非墨的轮椅后,露出半个脑袋望着前方的凶险场景。
待到一阵箭雨过后,沈知晚脚边的地面突然下陷,一块铁板从地底下轰地冒了上来,表面竖立着一根根尖锐的铁刺。
若不是白非墨及时把沈知晚拽开,恐怕她已经变成了铁板刺猬!
不等她平复好心情,紧接着又是劈头盖脸飞来的飞镖。
沈知晚已经想骂娘了。
可是,这还远远未结束。
最让沈知晚无语的,就是从天而降的几块巨石,轰隆隆如同惊雷一般砸下,大有把他们砸成肉饼的趋势
就这样短短两丈的距离,他们却走了差不多两刻钟。每走一步,就会有不同的机关和利器冒出来,只要稍微放松警惕就有可能让他们血溅当场。
等到终于通过最后一道陷阱,踏上门口台阶,南星已是浑身狼狈,不止身上的衣袍划破了很多口子,脸上好几处都挂了彩。
白非墨一直被南星保护着,除了衣服上溅了些灰尘,并无大碍。
沈知晚同样没有受伤,就是心跳几次飙升到最高点,并且这会儿还没缓和过来。
拍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脏,沈知晚回头,就看到原本跪在院外的求诊者们早已跑得一干二净,长势繁茂的花草和药材毁得只剩下残肢断骸,各种凶器掉了一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有乱兵踏过。
她嘴角狠狠抽了抽。
就说那些求诊者没人拦着都不进来,原来有这么惊险万分的机关要过。
同时,她总算知道这位大夫缘何被称为毒鬼老人,还被叫邪医,看看这些吓死人的招数——可不就是又毒又邪!
这边,微笑着的白衣女子微微一福身:“王爷请。”
旁边那个冷得像冰块的女子亦跟着颔首:“我家主人在里面恭候大驾。”
沈知晚探头望去,大堂里到处都悬挂着薄薄的白纱,随着穿堂而过的风在空中轻舞飞扬,里面的东西基本都是竹子做的,四面墙壁前摆放着放药材的柜子,中间部分则采用了下沉式设计,几张矮桌随意摆放在那里,地上还有一些干草做的垫子。
配上此处“自在清境”这个名字,倒的确清新雅致。
下一刻,屋子里突然多出一道黑影,沈知晚暗暗一惊。
那是个穿着黑袍的人,看起来很高,不止他的身体被黑衣裹得紧紧的,手上戴着手套,就连脖子和脑袋都被一顶很大的斗篷遮得严严实实,一丁点皮肤都不曾露在外面。
这就是毒鬼老人,那位邪医?
沈知晚还在怀疑,南星已经率先上前两步:“老前辈,我家王爷是为陛下求药而来。”
语落,就听到黑袍人突然笑了一声:“小小的化血丹,怎么劳驾摄政王爷亲自前来。”
那种古怪的调子让沈知晚一阵悚然。
听不出大概年龄,嗓音沙哑低沉,有些不阴不阳的,简直比宫里太监们的公鸭嗓还要难听!
不过,这种感觉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沈知晚努力回想。
“为臣者,自当为陛下分忧。”见黑袍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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