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幅壮丽山河的风景画,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一些趣味古籍,窗边的桌案上还有棋盘,一架古琴。除此之外,寻常生活中会用到的东西亦是一一俱在。
那个黑袍人虽然人很奇怪,这竹屋上下倒是打理得让人眼前一亮。
沈知晚作了简单的梳洗,刚把东西放回原位,就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开门!”
是南星的声音。
沈知晚快步走过去,看到衣着整齐的南星站在房门口,看到她时深深皱了皱眉:“你没事?”
“我有什么事?”沈知晚被问得一脸莫名。
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连白非墨认出她,要把她给挫骨扬灰都没这么恐怖。她抹着冷汗。
见她的确没有大碍,南星啧了声,嘴角扯开一丝笑容:“王爷说你太吵了,让我过来看看你是否还活着。”
沈知晚脸一黑。
白非墨这厮真的不是在诅咒她?
“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禀告王爷了。”没有耐心跟她耗下去,南星摆摆手转身就走。
沈知晚咬牙切齿看着他进了旁边白非墨的屋子,再次忍不住问候了里面那人好几遍。
外面天已大亮,沈知晚想到昨夜南星说底下的院子里处处有剧毒,本想干脆回去再睡一觉算了,抬头就看到白衣女子中的那个名唤杜若的缓步而来。
“姑娘早。”
杜若笑盈盈和她打招呼。
沈知晚回以一礼:“早。”
“主子命我来告知王爷,化血丹已经派人送来,用过早膳后就可以交给王爷。”
沈知晚条件反射看向白非墨的房间,结果下一瞬就看到门被从里面打开,南星走了出来。
沈知晚:“”这人到底属什么的,耳聪目明到这种地步。
杜若侧身冲南星行礼,脸上依旧带着笑:“南侍卫,主子说想必王爷早早就会告辞,今日的早膳就在大堂与他共用,不知王爷可方便。”
想必是白非墨有所指使,南星不假思索就应了下来:“如此,那便多谢了。”
“客气。”杜若再次行礼。
因着白非墨还要洗漱一番,沈知晚便先行跟着杜若下楼。
昨日早上后就一直待在后院,沈知晚再次站在竹楼的大堂,颇觉新奇地转悠了一圈。
不知他们怎么做到的,今日的院子外没有前来求诊的人,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前院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那些草药比较明显,其余地方与原来几乎看不出差别。
风声飒飒,绿竹猗猗,当真是风景如画。
“你喜欢这里吗?”耳边倏然有人问道。
沈知晚偏头,随即一脸尴尬的别开眼。
黑袍人就坐在桌前一瞬不瞬盯视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杜若和宛童一前一后将精致的早点呈上。
想到昨夜那个离奇的梦,沈知晚不敢对上黑袍人的视线,决心最好还是离他远一些。
她悄悄往旁边移动,意图把两人间的距离拉到最大,却听到黑袍人说道:“不过来坐?”声音一如既往的奇怪。
他都这样说了,沈知晚避无可避,缓慢挪动步子过去,选择在他对面坐下。
黑袍人见状没再说话。
除了能听到杜若和宛童不时端着菜肴过来,大堂里一片沉寂,这种氛围让沈知晚有些不适应,尤其是一想起那个梦,她就浑身不自在。
假装看不到黑袍人,沈知晚捧起面前的青瓷茶杯,借此低头不去直面他。
静静看了她片刻,黑袍人突然道:“上次在秦我就觉得你实在有些眼熟。”
恰逢有风声经过,前半句沈知晚没怎么听清,最后一句倒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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