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注意到。
朝阳从东方跃出,灿烂的霞光映照在她蜡黄的脸上,她怔怔走下长长的木梯,心情沉重。
走完最后一步木梯,在那里侯了一天的车夫一看到他们就迎了上来,帮着南星一起将白非墨移至马车内。
沈知晚一手撑住车板,自己爬了进去。
“他和你说了什么?”
刚坐稳,白非墨冷不丁问了一句。
她讶异地回头,看他坐在她的对面,两人间相隔着一臂的距离,月白色袍子在这昏暗的马车厢内如流泻一地的潺潺月华,衬得他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更显冷清,却也因此横生出一种近乎妖异的极致魅惑。
她愣愣看着他,随即反应过来,明白他大抵是看到黑袍人拉住她的那一幕。
“他说后会有期。”她如实交代。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干脆,白非墨静若寒潭的冰蓝色眸子里忽有涟漪泛起。
“对了,他不是天下无双的神医么,那你”沈知晚这会儿才记起来,黑袍人怪是怪,但他的医术显然不可能是作假的,那为何白非墨不找他医治双腿和脸。
据白苏告诉她的,别说毁容,只要有一口气在,那个黑袍人都能让人起死回生。
闻言,白非墨讽刺地冷笑道:“本王若真的让他来医治,恐怕明日就会魂飞魄散在这个世上。”
沈知晚怪异地打量着他:“你跟他有仇?”
“算是。”
白非墨甩给她两个冷艳高贵的字眼。
原来他和那个黑袍人以前认识,难怪两人不像第一次见面,不过这两人一个混在江湖和坊间,一个远在朝堂,如何结怨的?
“你最好离他远点,否则连怎么死都不知道。”见她似有所思,白非墨厉声道。
“我知道。”沈知晚悻悻道。
对这个疑似自己第二个前任,还对她露出明显杀意的怪人,她躲都还来不及,哪里会想要靠近他。
“那他”
“怎么,你对他很感兴趣?”她还欲说什么,就被白非墨打断。
敏锐的感觉到他语气愈发冰冷,沈知晚猜测是他和黑袍人之间结的怨太深,所以多提黑袍人两句他都不高兴,立马识趣闭上嘴。
只是,她心底稍微觉得有些可惜。
如果黑袍人肯出手相救,白非墨他
她深深叹息,往后靠坐在软垫上。
嗡——
就在她靠过去的瞬间,她方才的位置就有一支羽箭穿过厚重的车帘刺过来,最后深深钉在车壁上。
沈知晚极其缓慢地扭过头,死死盯着那支末端还在发着颤的羽箭,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对面的白非墨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动作,对射进来的羽箭视若无睹。
“你不可能没发现吧?”
她问的是有箭射过来的事,依照白非墨的警惕性,在很远之外他大概就会察觉到。
羽睫微微掀起,白非墨没有否认,还确定般的点点头:“自然。”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恼火不已,他明明早知有危险,却连半个字都不曾提醒她一下,刚才她若不是恰好往后仰了仰,现在已经被一箭穿心了!
“本王为何要救你?”他的眼神静而深,高深莫测地凝着她。
“你——”沈知晚气结。
对她的满腔怒火仿若未见,白非墨伸手把那支箭拔了下来,拿着手中闲适地把玩着,半点都不觉得那是差点夺了她性命的凶器:“放心,箭上没有毒,就算中箭了你也死不了。”
沈知晚:“”
“就算有毒,你感兴趣的毒鬼老人就在山上,念在相识一场,本王可以让南星送你上去。至于他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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