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年死了。 他是死在一条胡同里。 现在才晚上九点,并不算太晚。胡同里还有人进出,看到他躺在哪里,就报了警。 副官告诉叶督军:“是被人砍死的,一斧头劈开了脑袋。” “查到凶手了吗?”叶督军问。 “查到了。”副官道。 众人吃惊。 叶督军、顾轻舟、霍钺和程渝,都露出惊讶表情。 “这么快?”叶督军把众人心中的疑问点了出来。 发现了尸t,就找到了凶手? “因为凶手还没走呢,他就在旁边等着。”副官道。 叶督军诧异。 他不想再问了,站起身。 司行霈和霍钺也想去。 别说他们,就是顾轻舟和程渝,对此事也是好奇极了。 “督军,带着我去看看吧?”顾轻舟开口了,“今天上午,他才因为我被开除,晚上就死了,我得去瞧瞧。” 叶督军看了眼他们,最后大手一挥,很大方带着他们去了。 众人跟随着叶督军,要去警备厅的监牢。 路上,司行霈开车,霍钺坐在副驾驶座上,顾轻舟和程渝在后排。 程渝捅顾轻舟的腰:“你睡着了之后,司行霈出门了。” 顾轻舟脸se微变。 她微微抿唇,问司行霈:“真的?” 司行霈态度平淡,继续开车,头也不回道:“嗯。” “你派人杀了他?”顾轻舟又问。 司行霈道:“放心,跟咱们牵扯不上。不是我派人的。” 顾轻舟就不再问了。 霍钺没说话。 程渝还想数落两句,可车子是司行霈在开,程渝怕激怒他,被他赶下车。 到了警备厅,叶督军直接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已经有了军警,见叶督军带着一大群人进来,微微吃惊。 叶督军挥挥手,对军警道:“都出去。” 凶手被反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 军警道是,退出去之前,把凶手的脚也拷上了,顺便再次搜身,生怕凶手伤害叶督军。 军警一走,叶督军就坐到了凶徒对面。 “叫什么名字?”叶督军问。 凶徒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一身短打扮,浑身肌肤黝黑,像是个卖苦力的。 他低垂着头,声音也不高:“赵五九。” 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绝对的苦出身,因为穷苦人家不认识字,又舍不得花钱去请人取名,就索x把孩子的出生日期当名字。 他是五月初九生的。 “为何杀人?”叶督军又问,声音不严厉,也不带感情。 汉子道:“他到我家里喝酒。” 叶督军浓眉蹙起:“你家开酒馆?” “不是,我家不做买卖,我是在外头做活计的。”汉子说。 叶督军听了这里,隐约是明白了。 “继续说。”叶督军道。 汉子是没准备活着离开的,所以很老实,有一说一。 “我婆娘从前是王家的佣人,后来嫁人了就不做活了。”汉子道,“她在王家做工的时候,就跟过王玉年。 后来她嫁了,两个人浅浅扯扯的不g净。我不知道此事,是三个月前才听说的。 三个月前,我婆娘怀了身y,王玉年到我家里喝酒。他发酒疯非要做事,把我那孩子给弄没了,我婆娘大出血。 我把她送到医院,花光了积蓄。刚刚没到三个月,我婆娘身子骨还没有养好,王玉年又来了。 我在外头,听人说他今天不高兴,在我家里混了一整天。我气不过,不敢中途跑,怕没了工钱养家。 收工了回家,他居然还在。他骂我没用,说要叫人打死我,以后我婆娘还跟他。我婆娘哭着求他。他踢她,我就把他给砍死了。” 一席话,汉子说得不带感情。 他脸上也有麻木:受苦到了一定的程度,对痛苦和磨难都习以为常了。 顾轻舟心中难受。 她在乡下时,见识惯了疾苦;常年跟着师父去治病,也经历了很多。可眼前这个人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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