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是石博山。
“新年好,轻舟。”他道。
司行霈正好在家。
石博山他是见过的,而且见过好j次,是叶督军的外甥。
当初二宝还在太原府的时候,石博山还给顾轻舟引荐什么术士,此事司行霈也知道。
石博山和平野夫人的关系,司行霈更是听顾轻舟说过了。
当此人熟稔叫顾轻舟的名字时,司行霈蹙了蹙眉,道:“石少,怎么也得礼貌叫声司太太吧?”
石博山不意外,果然换了称呼:“是我冒失,司太太。司师座,您也新年好。”
司行霈颔首,语气疏离又冷淡:“新年好。”
他对此人没什么意见,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里,比对待蔡长亭还要轻视。
顾轻舟道:“是来给你姨父拜年的吗?来得挺早啊。”
“是,新年凌晨就出发了,幸好火车速度快。”石博山笑道,“这次是专列,如果平常,怕是两天到不了。”
“那你一路上辛苦了。”顾轻舟道。
石博山道:“不辛苦。我常年旅行,住在火车上比自家还要多,习惯了。”
顾轻舟和他瞎聊,毫无目的,仅仅是拖延着他,又好奇,很热情:“那是不是很有趣?”
“司太太喜欢新鲜的景se和人物吗?”石博山反问。
顾轻舟摇摇头。
“那您可能会觉得难耐。我极度的喜新厌旧,旅行的确很有趣,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石博山道。
顿了顿,石博山又问顾轻舟,“上次你那个师弟,如今病好了吗?”
“还没有。”
“我认识的那位宁先生,最近就在东北。如果你想要见他,我可以引荐。”石博山道。
顾轻舟说:“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上次就提过。”
“术士。”石博山笑道。
顾轻舟见过术士的,郭七老先生就能未卜先知。他通晓过往的种种,手段了得,却得过且过。
“等空闲了,你请他到太原府来吧。”顾轻舟道。
“宁先生心高气傲,不会到太原府来。如果你想要见他,我可以领你去。”石博山道。
顾轻舟道:“那好,改日再说。”
两个人说闲话,顾轻舟的话题有意无意扫过她想要知道的消息,而石博山对那些问题j乎都是回避。
她心中明了。
一个小时后,叶妩才过来。
“表哥,你今年这么早?”叶妩有点吃惊,“就你自己来了,姨母没来?”
“她前些日子扭伤了腰,大概是坐不得火车。”石博山道,“你要不要跟我去天津?”
叶妩跟姨母感情很好。
“怎么扭伤了?”她关切。
石博山道:“小事。她最近ai上了打球,我教她做热身活动,她不听,直接上去打,一下子就扭到了。”
“严重吗?”
“医生说没事,就是损伤,要贴膏y和静养。”石博山道。
叶妩微微抿唇。
她真想去看看姨母,可方小姐还没走,自己现在离开,无疑是把家拱手送给方小姐。
“等过了正月十五,我的飞机送你去天津。”顾轻舟道,“石少,你也多住j天。”
石博山点头说好。 他见过了叶妩,又跟顾轻舟打了招呼,就回到了叶督军府。
叶督军对这个外甥的身份,早有猜测,只是不点破。
如今他突然跑过来,再加上方悠然,叶督军心如明镜。
哪怕心中透彻,叶督军也没跟叶妩说什么。
叶妩没有回家,仍住在程渝的西跨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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