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将钟鸣拎起来放到石凳上。
师兄端了一盆温水出来,涮了一块毛巾给钟鸣擦伤口。钟鸣忙说:“师兄别。”
师兄直接抬起手,拿着毛巾朝着钟鸣的脸一抹,抹了钟鸣一脸水。
钟鸣只能说:“师兄你轻点擦。”
师兄给钟鸣擦完,拿出一个掌心大的红色的木盒子,拧开木盒子,里面是淡绿色的药膏,闻上去有股淡淡的薄荷味。
挺好闻的。
师兄薄薄的给钟鸣的伤口处涂上一层:“明天就能长出新肌肤,不毁容,作用比丹修的美颜丹好用那么一点。”
钟鸣轻声说:“师兄。”
“修仙这条路,就是这样,实力不如别人,随时会丢掉性命,只要一脚探进来,就走进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想想,如果今天你的对手不是袁征,而是和一个和袁征一般实力的其他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钟鸣想到,结果是一击毙命!他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什么样的,自己所要走的道路是什么样的。
钟鸣第一次有了这样的自觉。
钟鸣又叫了一次:“师兄。”
师兄握住他的手:“师兄在,不用担心。”舒缓的灵气从师兄的手传到钟鸣的身体里,填补六花透顶聚气碗中缺失的灵气。
钟鸣的身体中渐渐的充满力量,那种身体被透支,灵魂很空虚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师兄对钟鸣说:“跟我来。”
钟鸣跟着师兄到了书房,师兄站在书房中间,他说:“修仙有很多道,自以为正道的可以修佛,可以修剑,可以修符,可以修丹,说是邪门歪道的可以修鬼,修魔,修妖,甚至修欢喜。”
“这我是知道的,里都写过。”
“剑修比较霸道,刚硬,可以用剑修杀戮,修无情,修正义。”
“这个我不知道。”
“袁征修的是剑,我们就只能以柔克刚。”
“那师兄,我应该连个温柔指什么的吗?”
师兄问他:“最柔却能杀人的是什么?”
钟鸣说:“女人的温柔乡!”多少英雄都葬在了温柔冢,要说最柔却杀人于无形的当然是女人的温柔乡!
女人的温柔乡,令无数英雄竞折腰。
师兄脸上没了表情:“你去给我画个温柔乡出来。”他的手一弹,一卷宣纸摆在面前。师兄的手中的毛笔一点,一滴水珠从宣纸上跳跃出来,一片水珠从宣纸上跳跃出来,一条小溪汩汩的流淌出来。
师兄说:“是水。”
师兄笔下的水凝成冰,成为冰刀,冰锥,折射出寒光:“水是温柔乡,也是杀人刀,也能拦住别人的杀人刀。”
师兄把一层层的宣纸铺在钟鸣的面前:“你今天就画水。”师兄端出一方砚台压在宣纸上:“画不出水来,就不许吃饭。”
说完,师兄走出书房,将书房的门关上。师兄走下楼,到了院子中,师兄拿出个竹哨吹了一声。
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在后山的山林中穿梭而来。
老楚从大门进来,朝师兄打招呼:“师兄,把钟鸣送上去休息了?就不该让钟鸣和袁征比啊,袁征一剑就能戳死他,伤了自尊心可咋整啊,我去给他做点好吃的压压惊。”
师兄问他:“把袁征送出去了?”
老楚点头:“嗯,袁征挺好啊,真不像卓院长教出来的。”
“可能袁征把姓卓的反面教材。”
师兄提醒老楚:“钟鸣画不出水来,不能吃饭。”
老楚觉得还能再商量一下:“要不现在给他吃一顿吧,饿坏了咋整啊?”
师兄脸一沉,没法商量,绝对不行。老楚就把话全都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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