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咋就不多看几眼?”
“看了,大娘,可真不能卖得上价的,您瞧,我和我师弟都是实诚人,这给的价也是实诚价,要出价高了,我们也赚不了钱,您不能让我们姐弟俩吃不上饭吧?”
刘雪静那嘴皮子还成,就是她做师姐,陈来虎不大开心。
他比刘雪静还大两月呢,就是这都是周上林的徒弟,这先来后到的没法说。
人家是舅舅,难不成还能比她还早进师门?
“那,那再加点嘛。”
老大娘也犹豫起来,难不成这东西真不值钱?
“那就十块一本?要不这九本,我给您凑个整,一百成不?”
老大娘将红宝书往刘雪静手里一塞说:“我就瞧你这女娃眼眉好,就便宜你了,一百就一百吧。”
刘雪静给了钱,把书交给陈来虎,他提了个蛇皮袋,出得院子,她就说:“你刚还想压价是不是?”
“十块多一本,你最多回去卖十五六二十的,你才赚多少钱?这种红宝书,地摊也多,人家那要压个价,那五六块一本都能卖,这不白忙活了?”
刘雪静哼道:“那也不能赚太黑了。”
我去!这就算黑?你没见你舅怎么坑人的是不?
我用天眼把有翡翠的石头都挑出来了,你舅舅还拿剩下的石头让人赌石?这就不黑心了?你还用这钱买衣服呢。
没法说理去!
一家家的过去,到第九户的时候,从院里出来个光膀子的男人,瞅着也有五十来岁了,一身皮肤晒得黝黑,嘴里还叼了根烟,看刘雪静眼睛一亮,听清来意,就把两人让进来。
“东西嘛,我这里有,还是好东西,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大叔,你要真有好东西,就拿出来,这光说不练假把式,我瞧您祖上也肯定是富过的”
陈来虎这话说得敷衍,那男人就瞪起眼:“你这话咋说的,你不知咱村叫道前村吧?这咋来的,你知道吗?那个修道的大官就是我祖爷爷!”
我草,你编,你再编!
陈来虎斜眼说:“我记得那个大官是知府吧?按清例,籍贯五百里内不能做官,你祖爷爷为啥能在原籍做官?”
“这你就不懂了,你不知道太平天国后,基本上都是各归原籍做官吗?这叫荣归故里。那清例早就不用了。你呀,看你娃也是个精明的,咋个就死读书呢。”
陈来虎脸一红,想着也好像有这回事,要不湘军那么多巡抚提督啥的,总不能一个都不管着湖南吧?
还有安徽那边李鸿章的徽军,算了,记岔就记岔了,就不知这老盯着刘雪静雪白的脖颈在那瞧的老男人有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东西,我拿出来,你这价不能给低了。咱村这头,来的货郎也不少,我可不是瞎子,这值多少钱,我心里有数。”
“您还是快些拿出来,再要说这些闲话,我们姐弟就走了。”
刘雪静催促道,她也被他瞧得很不舒服了。
这没盯着胸瞧,她胸瘦弱,她也明白,可你盯着脖颈,刘雪静这地方最敏感不过,陈来虎曾跟她打闹的时候碰了下,她就全身一抖。
这被盯着,也心里发毛。
那男人嘿笑声说:“我这就进屋去拿,就是拿出来的时候,你们别吃惊就是了。”
“我们看过的东西没一千也有八百,各式样的都瞧过,不会吃惊。”
刘雪静等他转身过去,就跟陈来虎说,等下我先看。
陈来虎不在意的掏出烟,就被她踢到院角去了。
她不爱闻这烟味,老觉得呛人得很。
男人很快从里屋出来,手里捧着个木头盒子,看陈来虎走开了,更是诡异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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