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今年二十二岁,两周岁来到毫无血缘关系的夏家,七周岁上小学住校,离开夏家。即使到了寒暑假,夏弥也是住进从小到大的闺蜜陈瑗家,基本与夏家没有来往。
这样说起来,夏弥和陈瑗更像是亲姐妹一般地长大。
这十多年来,夏家或者自己的酒鬼老爹找她有事,基本都是让佣人与之联系,作为父亲和继母,他们从来没有亲自给她过一个电话。
夏弥早已习惯了这种有人生没人养的独立生活环境,虽说安德是她的亲生父亲,可父亲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没有过多的关心,甚至从他的眼神中还能看出对她的厌恶之意。
不过再不济,安德总归还是和夏珍丽一起供夏弥读了书,除此以外,别无瓜葛。当然夏弥也很用功,基本年年都能拿奖学金,所以夏珍丽几乎也没花费多少金钱供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儿上学。
而这次却奇怪了,夏珍丽竟然亲自打电话给夏弥,让她回来一趟。突如其来的第一次,夏弥心里想拒绝,却又想看看这个从不多看自己一眼的继母到底有什么事儿想要找她。
夏弥已经坐在了夏家别墅的客厅内。
这座别墅在商界的成功人士眼里不算大,但是对于从小什么都依靠自己,一分一分挣得生活费的夏弥来说,那就是个豪华别墅。
夏珍丽在有钱人的圈子里也就算中等偏下的阶级,但对于曾经和父亲住在茅棚窝里的夏弥来说,她就是个富婆。
夏珍丽一席酒红色长裙,肩头披着白色丝绸,缓缓地从红木楼梯上走了下来。
这栋别墅有些年头了,但内部打扫得依旧整洁明亮。夏家这么多年完全可以换套新别墅,但夏珍丽是个特别怀旧的人,她习惯了这里。
夏珍丽举止优雅地坐在了夏弥侧面的沙发里,抿了一口佣人泡好的红茶,没有正眼看向夏弥。
“我们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在殡仪馆安德的送葬会上。”夏珍丽微微布着皱纹的眼睛凝视着茶几上的那束百合。
“是。”夏弥回应得简短明了,“还是托您的福,不然我父亲那样的人,本应该将骨灰安葬在乱岗之外。”
“住口!”夏珍丽突然怒言以对,“身为他的女儿,你怎么可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孝之女。”
夏弥不再开口,但并不是被夏珍丽的话给震慑住,她只是觉得没必要和她争些什么。
夏弥说得也没错,如果当年安德没有倒插门进夏家,就以他们父女俩住在破陋的茅棚窝里的生存状态,安德去世后哪有条件开什么追悼会,还特地买一块风水宝墓安葬。
不过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叫夏珍丽的女人对酒鬼安德的痴心可谓是真挚可见。
这两个人虽然身份悬殊很大,但绝对是这世间少有的爱对方爱到骨子里的那种。
“你这次去斯里兰卡度假,闹出的新闻可不小啊。”夏珍丽情绪缓和了些,迅速切入正题。
夏弥一脸淡漠地回应:“没什么,那只不过是新闻媒体乱写罢了。”
“呵呵……拿我手中的这杯红茶打比方,没有茶叶,哪能泡出这杯红茶?”夏珍丽这个女人十分聪明。
夏弥不傻,她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也不想跟你拐弯抹角。”夏珍丽将手中的红茶杯放回到茶几上的托盘内,“沈汶龙对你的心思,你应该一直都很清楚吧?找个日子,你们把婚订了吧。”
夏弥眼中闪过惊讶,没想到眼前这身为自己继母的人,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沈汶龙对她的心意,她自然很清楚。夏家与她联系最频繁的就是这个名叫沈汶龙的大哥了。夏弥在校期间,他时不时地就会跑去看望她,甚至是骚扰……
“你是我的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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