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镜之类的小玩意儿,都是半新不旧的东西,一瞧就是从别人身上搜来的。
那些人家有想撒泼的,被贺岚带来的人给反手推了回去,厉声训斥了几句要抓着去派出所认罪,一时也诺诺不敢言了。贺岚让人拿了袋子,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全收了进去,亲自带着送去了市里。
贺家镇上的这件“小事”原本没有那么大的动静,只是李锦然让几个兵哥押着人送去,一下惊动了市里的领导班子,市委里更是有骆老的学生,早几天刚见过李锦然,一时见李锦然押着几个人送来惊讶的不得了,忙让刑警队成立重案组连夜审讯。
专业的审讯到底是有些手段的,加上那几个人本就心虚,又在小黑屋里受了几天折磨,被送来的时候已经哭爹喊娘了,略微审问几句就露出了破绽,跟受害人凌絮说的一般无二,确认是故意谋杀了。
贺岚带人送来的证物也很快递交了上去,她的出面跟贺九江出面没什么不同,贺家的大小姐自然是代表着贺家镇的意思,这让原本还抱着一点侥幸心理的贺赖子等人一下彻底蔫儿了,耷拉着脑袋脸色灰扑扑的再没有争辩的力气。
没有同族的相护,这些人如同剪去了翅膀的害鸟,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没了。
贺赖子等人被判了故意伤害罪,领头的判了7年,剩下的三到五年不等,出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
凌絮一直等到审判完了才离开,她身上的伤不重,又有秦白薇在身边养了一段时间就彻底恢复了。
凌絮把她师傅的骨灰取了回来,那是一只寄存在小镇外面道观里的白瓷翁,凌絮抱在怀里珍而重之。到了药谷的时候并没有埋下,而是撒在了湖水边那块药田梗上。
“师傅只教我识阳宅,从没教我辨阴宅,他临走的时候也只不过说了句想回来看看……”凌絮眼睛通红,揉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哭了。“是我没用,没能做好师傅交代的事。”
秦白薇穿了一身素白的窄袖衣裙,略微长了点的头发挽在耳后,耳畔别了一只同样白茸茸的小花,站在那同凌絮一同哀悼。她见凌絮哭的伤心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安慰了几句,“不是你的错,人心难测,谁都不知道会这样。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别哭了。”
凌絮抱着秦白薇的腰哭地更难过了,肩膀都在一抽一抽的哽咽着,一连数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一直强装坚强,如今松懈下来那层装着的硬壳也维护不起来了。
秦白薇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不是说想给凌大师念一段经吗,去吧,再陪你师傅一会。”
凌絮点点头,她把药谷捐了出去,以后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有当地政府和医学院的师生们担保会守着她师傅,倒是比她自己还可靠些,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
凌絮跪在田埂上,低头念师傅教她的那一段,她小时候并不愿背,但是背诵的多了,如今也多了一份其他的感情在里面:“第一皈依无上道宝,当愿师尊,常侍天尊,永脱轮回。第二皈依无上经宝,当愿师尊,生生世世,得闻正法……性命生死,大事因缘,难可见闻。愿师尊自解悟真文,得明正法,超脱生死,不落轮回……”
秦白薇在一旁听着,心里微微一动。
超脱生死,不落轮回。这八个字说的玄妙,却让她心里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她死过,所以才更怕死,死了就不能动不能说不能记得……上一世她无所恋,尚有不甘,如今她身边有了李锦然,不甘,却是成了不敢。
李锦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低头看着她无声询问,他们一贯的心意相通,秦白薇心里不安,李锦然也感觉的出。
“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慨。”秦白薇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笑了笑岔开话题道,“凌絮让我想起了一句话。”
李锦然给她挽了挽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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