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惨烈的死状倒在自己面前时,仍旧忍不住颤抖。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可怜虫,而萧王,当真是好狠的手段!
任知荃冒犯了他,他这一手也算名正言顺,任知荃一死,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谈何容易?
容禹的目光里有着坚决到令人不寒而栗狠绝,他死死地看着任知荃,如避蛇蝎般扔掉手里的剑,一字字地说道:“不识死活的东西,竟敢谋害本王!”
卫良和心头一声长叹,收敛着眉目,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淡淡地吩咐侍卫将任知荃的尸体抬走。
任知荃的血染红了衣衫,再滴落在地上,死寂无声……
这下,死无对证,看谁还奈何的了他!
萧王容禹眉目间尽是得意,笑得阴狠决绝。
太子本想好好参他一本,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瞧着萧王得意洋洋的模样,自是分外气怒,起身跪在皇帝面前。横眉道,“父皇,萧王他这是杀人灭口!当着您的面,他就敢如此做,真是胆大妄为!”
容禹闻言,亦跪在太子面前,自动请罪,“父皇尚未降旨,儿臣便私自杀了任知荃,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回过神来,只静静瞧着此二人。
太子与萧王明争暗斗,他是默许的,毕竟这天下,还是要交给有扛得住有能力有担当之人。
只是,这两人斗得未免过火了些,尤其是容禹!
纵容部下私通外敌,以消耗大盛的实力,便是他当年也不敢如此,如今他还活着,容禹他怎么就敢?
皇帝是真的觉得疲乏不堪,卫良和、任储运、太子、萧王,没几个他制得住。
他忽觉这个皇帝当得委实憋屈,却也不想管,就由着他们斗吧,最后谁胜了,他便将这个位置交给谁!
“任知荃横竖都是死,他竟枉顾朕的颜面,妄图刺杀皇子。死了也不冤枉!”言罢,他又下旨叫了医辅来给容禹上药。
“父皇——”太子却是不甘心,明明他才是未来的九五之尊,可这些年来,萧王仗着父皇宠信萧妃,屡屡被他压着,他岂肯放过此次机会?
只听他又道,“方才任大人虽是口说无凭,不过,想必此事也并非空穴来风,还请父皇三思,彻查此事,还卫将军一个清白!”
萧王见他紧追不舍,忽而笑道。“卫将军身为当事人,尚且不喊冤,皇兄未免着急了些?”
此话一出,众人皆朝卫良和那儿看,只见他眉宇间磊落英挺,一脸英气,只专心注视着贺桩。便是被众人抓了个现行,他也仍旧眉目淡淡,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四周,也只淡然一笑,“方才任大人所言非虚,卫某确是一度失忆,眼下也只模模糊糊记着一些罢了。”
此话正中萧王下怀,不过听闻他还记得一些,心头微微一紧,忙问,“哦?卫侯爷可记得,是不是本王命大驸马陷害于你?”
卫良和扬扬眉,却不说话了,目光依然在贺桩的身上,眉宇间透出淡淡的锐色,“萧王这一问,小侯还真不知。”
容禹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听一道清清润润的声音道,“相公不记得旧事,不过据臣妾所知,凌云一战双方伤亡损失重大,却是仍有人存活下来。王锋便是其中一人!”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贺桩。
只见她一双晶亮的眼眸宛如沁在水里温润的玉石,轻轻地抿住嘴唇,抿出一条微微的线条来,隐隐透出一股子倔强的神气。
今夜,她话虽不多,可总能在关键时刻扭转局势,令人不得不刮目相!
萧王凝着她的眸子透着探究,细细打量了她好半晌,却见她眉目如常,丝毫不怯场,“卫夫人又说笑了不是?王锋可是卫侯爷的部下,自然会站在侯爷那边。”
贺桩早知他会如是说,面如皎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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