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她注意到,空地旁边的废旧油桶那里有响动,程铂深在油桶后面,满身的伤痕,可是他却一脸倔强,眼中没有一滴泪珠。
“你不疼吗?”苏念白眸光闪过了一道狐疑。
“不用你管。”程铂深眸子一片阴寒,冷冷地说。
苏念白气结,转过头,不想看他,可是走在半路,想到了他身上的伤口,又返了回来。
她去孤儿院的药箱中拿了创可贴,和云南白药。
“奴,给你。”
苏念白伸手,程铂深低垂着眉眼,还是不为所动。
他一张脸,在夕阳的映衬下,被勾勒出一圈金黄。虽然满身伤痕,眼中的神色却十分冷静。
苏念白突然心底没有来由地心疼他,他脊背挺得直直地,不肯认输,脸上带着与自己年龄不相符合的冷漠。
她蹲下身子,开始为他清理伤口,他身上的伤疤很多,有些已经留下了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明显,就像是蜈蚣盘旋在上面。
程铂深扯过衣服掩饰住身上的伤疤,“我不用你帮忙。”
“疼么?”苏念白冰凉的手指,抚上他身上的伤疤,嗫嗫地问。
程铂深咬着嘴唇,心头一震,回头来,定定地看着她,薄唇张合。
“不疼,早已经不疼了……”
苏念白蹙了蹙眉头,用棉签沾着酒精,擦拭着他的伤口。
“嘶……”程铂深不经意,呻吟出口。
苏念白动作放轻,最后在他的伤口上,贴了一个创可贴。
“我叫苏念白,你叫什么名字?”
“程铂深。”
两个人距离很近,彼此的呼吸交换,苏念白盯着他菲薄的唇瓣,上下张合,却是脑海一片空白,一句话都没有听清。
“什么?”苏念白眸光闪过了一道疑惑。
他脸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地笑容,“我说我叫程铂深。”
“程铂深……”苏念白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从此这个名字便印在了她的心里。
夕阳缓缓沉下去,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天边,艳丽的橙色,红色,……粉色晕染在一起,就像是一副绝美的水彩画。
程铂深不自觉地目光放柔和,眼前的女孩,像一股春风,柔柔的,暖暖的,走进了他的世界。
……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苏念白思绪不在翻腾,回过神来。
“苏小姐,您该输液了。”护士小姐,拿着输液管,和吊瓶,手脚麻利地将输液管的针头,插在了苏念白手上纤细的血管中。
程铂深眸光定定地看着苏念白的右手,她的手背一片青紫,“疼么?念白?”
“铂深哥,没事的。”苏念白,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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