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一路跟着那老鸨去了听雪楼后面的厢房。
听雪楼是一栋三进三出的大院子,管事儿的都住最后面的那排厢房。月浅没来过这里 , 弯弯绕绕的 , 若不是她将那老鸨盯得紧,只怕早就迷路了。
老鸨的房子在最里面的院子里 , 她进去之后虚掩了院子的门。
这地方清净 , 现在正是晚上楼里生意火爆的时候,能伺候的都上前面伺候去了 , 所以 , 这正是月浅下手的最好时候。
她紧跟着就进了院子 , 用大木栓子拴上了院子的门。
老鸨在房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儿,心情不错的很,月浅进去的时候,她正把腰上的香囊解下来 , 倒出了里面的碎银子,皱巴巴的老脸上乐开了一朵花。
“你那个香囊哪里来的。”
月浅站在门口 , 阴冷开口。
正捧着碎银子贪婪的闻着铜臭味的老鸨被这冷不丁的一声质问吓得手一颤 , 手里的碎银两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你是哪个手下的姑娘,敢进我的院子,活得不耐烦了?!”
老鸨盯着月浅 , 与她吼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白粉掉了一地。
月浅笑,呵呵两声轻笑,却也如初春的黄鹂鸟在轻嘀一样 , 悦耳又森然 , 加之外面的雪风还在呜呜的肆虐 , 硬是叫这房里的温度骤然冷了下来。
老鸨盯着月浅看,似乎是觉得她面生 , 却又瞅着她模样上等,言语之前的冷厉退了不少 , 甚至添了些算计的奸笑,她搓了搓肥胖的双手:“姑娘看起来有点面生呀 , 不是楼里的姑娘吧?”这样上等的身段容貌,而且还是个生皮子,拿去孝敬顶上的那位是再好不过了。
谁叫那位嘴刁呢 , 吃不惯楼里姑娘的风尘味儿。
“想知道我的来历,那就告诉我,你手里的香囊哪里来的?”
月浅也不恼了 , 她知道这老鸨看中了自己的皮子,于是走过去坐下,伸出手指勾了勾耳边的碎发,笑得慵懒妩媚。
笑完之后,她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面 , 让那老鸨坐下说。
“嘿嘿嘿 , 姑娘是说着玩意儿吗?实不相瞒,是我一位故人送我的,据说是之前月将军的女儿用过的呢,你瞧瞧这锦囊上面的金丝银线,要是拨下来都能值不少钱呢。”老鸨将那香囊拿在手里,以为月浅也是看中了这玩意儿值钱,带着防备的凑近让她看了一两眼。
故人。
月浅捏着的手放在桌面上,攥紧了几分。
而眉眼间的笑意,却绽放得越发明显了。
“故人 , 是哪位故人?我不是听说月家被抄了家,几百口人都死绝了么,月家女儿的香囊怎么到了你手里?”
有的言语 , 就算是重复一千遍一万遍 , 下一次说出口的时候还是很痛,就像是插进了心脏的利剑从来没有被取出来过 , 每一次提起碰到 , 都是抽筋剥骨。
不过,月浅笑得很平静 , 甚至有些花枝乱颤 , 语气里嘲笑这老鸨撒谎。
老鸨不高兴了 , 以为月浅是瞧不起她,觉得她说谎。
“我那故人是在八皇子手下做侍卫的,是我楼里的常客,这香囊 , 实话告诉你把,这香囊是我从月家姑娘身上剥下来的 , 她被送到我们听雪楼来杰接客 , 没东西孝顺我怎么行。”老鸨得意洋洋的说出这些话,把香囊拿在手里颠了颠。
月浅心头一颤。
“她不是死了么?”难道阿姐还没死。
阿姐还活着?
月浅的眼眸忍不住的睁大 , 盯着老鸨逼着她回答。
“一看姑娘就见识浅薄了,不怕告诉你,我听雪楼扬名天下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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