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还带着一个人——Gerry。
进屋子里来的那一瞬间,Gerry和苏然两人都朝彼此望了过去。
苏然看见Gerry模样的那一刹那,眼眶又一次湿了,心里感觉既心酸又心疼。
距离上一天见面,才过去没几天,可Gerry却瘦得脱相了,脸颊两侧的肉全都凹陷了进去,两边的觀骨看起来格外明显,连眼睛都有些内陷,一圈青黑色覆在眼睛周围,下巴上也是胡子拉碴的。
这哪里还有当初L’amant酒吧老板的风采啊,比流浪汉还不如。
“然然。”
Gerry开口了,嗓子格外哑。
他看着苏然红肿的双眸,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愧疚和心疼,却转瞬间就被无尽的沉寂掩盖住了。
苏然红着眼睛骂道:“监狱里是虐待你了还是怎么你了?你上回怎么跟我保证的来着?说会好好照顾自己,可你看看你现在,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Gerry还没来得及说话,狱警便在旁边急急忙忙地开口。
“苏小姐,我们监狱绝对不会对服刑的犯人滥用私刑的,这点我可以跟你保……”
“我知道。”
苏然一开口,狱警滔滔不绝的声音顿时就止住了,他惊愕地看着苏然,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先前那句说“监狱虐待花为”的话是什么意思?
“警察同志,谢谢你帮我把他带过来,你先出去吧,我单独跟他待一会儿。”苏然看着他的表情,明白过来这就是个脑子“轴”的人,又耿直又单纯。
“哦,好。”狱警愣愣地应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替两人将门关上的那一刻,脑子里都还在想苏然那话是什么意思。
Gerry这时身上放松了些许,他无奈地看着苏然,哑声开口。
“不是说过不让你来吗?你怎么又过来了?”
苏然冷笑,“我不来你不是要死在这监狱里头了?”
Gerry被她数落得狗血淋头,辩解道:“刚才狱警不是说过监狱里面不会滥用私刑吗?”
呵!还跟她打太极装傻呢?
闻言,苏然脸上冷意更甚了。
“是,监狱里头不会滥用私刑,可有些人啊,他傻!就专门跟自己过不去!最后死也肯定是被自己折腾死的,不然还能有谁?”
Gerry脸上讪然之色更重了,窘着张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苏然冷着脸满眼嘲讽地看着他,沉默了半晌,终是迟疑着问道:“你刚才让狱警传给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然冷冷掀了掀嘴皮子,语气冷得很。
“字面上的意思。”
“首字母f开头的,是flank?”
Gerry迟疑着,试探地问道。
苏然讥地一扯嘴角,“不然你还会保护谁?”
Gerry面色变了变,一瞬间眼睛里闪过许多种情绪。
良久,他的心情才逐渐平静下来,双眸复杂无比地望着苏然,艰难地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然会用flank来威胁他,肯定就是已经知道他为flank顶罪的事情了。
苏然冷冷看着他,缓缓说道:“flank承认了,他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亲口告诉我,是他杀了林扶青的……”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有落下,她就被带着手铐的Gerry一把捂住了嘴巴。
镣铐晃动的声音听在苏然耳朵里,格外讽刺。
Gerry看了眼门外,见警察并没有进来,他才松了口气,转过头去,却见苏然满眼讥诮地看着他,顿时面色一僵,唇瓣嗫嚅着取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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