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处,漫天玉雪梨花翩然开放,纯白的花影之间,一身玄衣立着的那个是谁呀?
“方才姑娘吹的曲子,乃是在下家乡的曲子。我常年漂泊在外,听到乡音一时情不自禁,所有什么地方冒犯了姑娘,还望海涵。”
“卫山之幸。”
“原来苏兄就是白梨的远房亲戚啊。”
“今日我不想娶了,行不行?”
“你在白莲宫也是如此留住相柳的?当真是个磨人的好法子。”
……
前尘种种终究忆起,前尘的记忆冲破耶律神识,让人头疼欲裂,那种感觉就犹同万蛊噬心一般。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卫影扶住抱头嘶吼得撕心裂肺的谷谷,瞧着她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和泪水。他欲念一决《静心咒》安抚她,不曾想她却推开他的双手,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那个神情,同七年前她在雨中望他时的一模一样。
他终究还是只有同七年前的那个雨夜一样,痴痴立在原地,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踉跄离去。
这一次,他有些心慌了。
七年前,她满怀期待的成为他的新娘,可他却在大婚之日抛弃了她。后来她嫁给相柳,落得个战死沙场的下场。如今上苍怜悯,留她一条命苟延残喘在这世上。
他却又要来闯入她的生命,他是怜悯她,还是心存愧疚?
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需要了。
她跌跌撞撞到桥头上。
百花盛会,人海如潮。
没人注意到魂不守舍的她,也没人注意到是谁的胳膊使大了劲,那个一身红衣的姑娘直直从桥栏上翻了下去。
阁楼画桥,一时尽是提到嗓子眼儿的惊呼。
何处风起,带得那水上碧波涟漪。
他乘风而来,雪白的锦靴如蜻蜓点水般落在水面,泛起幽幽的白色气浪。他负手而来,雪白气浪随他环绕直上。乌黑的发在空中飞扬。
翻下桥头的姑娘放飞自我的舒展开胳膊,一行清泪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
她,但求一死。
可一语成谶,她说过她这一生从未真正如愿,就真真正正的不能如愿。她想死,可老天就偏不让她死。
阁楼画桥,一时尽是鼓掌叫好的欢呼。
她缓缓睁开水雾朦胧的眼,看见白衣青年冷俊绝美的颜。
他雪白的衣领处,透着幽幽的白莲香气。
他说:“前世今生,我就晓得,你终究还是要回到我身边的。”
……
“醒了。”他面带喜色的走过来,伸手想要抱一抱榻上方才醒来的姑娘。
她却双手抱膝,往里面缩了缩。
乌黑的秀发随她挪动的势从肩头滑落下来,她一动不动盯着他,目光寒冷得刺骨。
“额……你现在叫谷谷?我还不习惯这样叫你。”青年笑着坐到她身旁。从前她活着的时候,他很少对她笑。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他要把从前没给她的都补上。
姑娘往旁边挪了挪,就连牙齿都在瑟瑟发抖。
她说:“我是白鹿。”
青年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他思索了很久。抬起眼皮望向缩在墙角的白鹿,轻轻叹了口气。
他说:“从前我答应过你,要让你一切如愿。如今,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她说:“我想要回家……”
……
七年前,战死沙场的白民玉公主白鹿与九头怪相柳现身白民,白民十万子民喜极而泣。白民国主苏白平更是亲自前往城门迎接。而后不过几日功夫,七年前销声匿迹的白民大将军卫影带着个娃娃也回到白民。
次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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