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个。可是她哪怕再舍得花银子,宫里头的宫女们再怎么见钱眼开,在听到朝丽那番话之后,恐怕无论如何也要思量一番了。
百灵和佩尔同时发话,可是一件气极罕见的事。在宫里头讨生活,当然可以爱财,然而爱财也要有一个分寸,总不能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有了翠儿这个前车之鉴,恐怕之后也没有人敢再多说什么了。
得罪了这两位姑姑,就算有再多的钱可以赚,只怕也没有命来花了。若昀和月如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盈盈笑意,过了好一会儿,月如才开口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今天下午在府库做事,只觉得浑身都舒坦多了。”
“因为我们,再也不必担心会有人再来捣鬼,也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若昀的嘴角微微上扬,“行了,时辰差不多也够了,我们去吃饭吧。我想那些人,从中午听见朝丽那番话之后,想必就已经议论纷纷一整个下午了。”
“可是不管她们议论什么,我猜这些人见到小姐的时候,一个个一定乖巧伶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月如吐了吐舌头,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
果然,就像是两个人所预料的。这些宫女在背后或许说的沸反盈天议论纷纷,然而见到两个人的时候,却一个个都笑脸相迎,似乎和若昀和月如都是好姐妹似的,亲密无间,一个个凑拢过来和两人说话。
若昀对这些嘴脸其实一点好感都没有,只不过在宫里头当差,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不过如此了。对方既然眼巴巴的凑上来,那么她也不会当众给人难看拆了别人的台。
原本都是围绕着宋慕儿的一群人此刻早已经走得干净,似乎当日的局势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个头。风从什么地方吹,谁都是无法预料的。若昀看了一眼目光阴沉的宋慕儿,心中忽然想起双荷姑姑说的那番话。
做奴才的,就好像是草一样。风从什么地方吹过来,草就要跟着从哪个方向压下去。根本就半点由不得自己做主。
她也好,宋慕儿也好,其实又有什么差别。宋慕儿真正要当心的,其实应该是后宫之中那些妃嫔,以及如何让自己可以雀屏高中,真的成为皇上的女人。而浪费时间和自己作对,实在是个不智之举。
就算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根本对大局无关紧要。看宋慕儿,也不是那样目光狭隘的人,为何会如此斤斤计较放不开?
好不容易应酬完了,吃过了晚饭,若昀和月如才有办法回去休息。红缨和她们两个一前一后的进来,然而脸色却并不是十分好看,见了若昀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倒是若昀笑了笑,“姐姐这是怎么了?你瞧你昨天绣的鸳鸯,似乎比我的速度要快呢,我这儿还在绣着羽毛,你都快弄到眼睛那里去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好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然而红缨却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说道:“你,你莫不是疯了么?”
她连忙探出头去,只见左右无人,这才算是松了口气,立刻重重关上了门扉,坐到若昀的身边说道:“这可是翠儿的东西,你怎么还敢留在身边,你难道就不怕她回来找你报复么?”
“姐姐也是这么想的么?”此刻天色还没有全黑,然而秋冬的夜晚似乎来得格外早一些,月如已经点亮了烛台放在桌子边,昏黄的灯光洒落下来,似乎一切和昨晚都没有什么不同,就这油灯之下,若昀的神色都显得格外安逸一些。
“我……我怎么想的?”红缨一时间显然有些不明白,愣愣的问道。
若昀微微挑了挑眉,过了片刻后才说道:“姐姐是不是也觉得今天翠儿的死,其实是我造成的?姐姐是觉得,我怂恿了德妃娘娘,还是认为翠儿临死前说的那番话是真的,是我将红宝石耳环送给她?”
“……”红缨微微一愣,也不知道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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