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缩。

    顾东阳只是瞥了她一眼，直径地走向书桌旁边坐下。

    她犹豫了一下，也过去在书桌前坐下。

    “想要阿诺，你就在顾家住下。”顾东阳靠着椅子看着程小玉，双手手指交叉地把玩着。

    程小玉一怔，即时反对：“不，我不能在顾家住。”程天还在等着她，而且她现在住顾家也不合适。

    顾东阳笑了笑：“阿诺就在顾家，你若不住这里，怎么要回他？”

    程小玉摇头：“不，东阳，我……我想带阿诺走，而不是留在顾家。”

    “四年前你不愿意为了我留下，四年后你也不愿意为了阿诺留下，是我在你心里一点份量都没有，还是阿诺在你心里一点份量都没有？”顾东阳问。

    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说的这样。

    程小玉赶紧否认：“不是的，你和阿诺对我来说都重要，只是，只是……”

    顾东阳替她接了下去：“只是你还是那么自私，心里只有你自己的爱情，只有你自己的欲望，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再怎么说，我也养了阿诺四年，你说要就要，不觉得自己很自私？”

    程小玉哑口无言。

    她当年确实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奋不顾身，背叛了和她有多年感情的顾东阳。她觉得和顾东阳的感情里好像总少了什么东西，程天却不一样，他能了解自己内心的忧郁，她可以听到他的音乐里的孤独。

    这的确是她对不起他，可是顾诺并不是她自己要留下的。

    “你养了阿诺四年我很感激……”

    “阿诺作为你的交换者，很公平。”顾东阳打断她，站起来往外走，“从今天开始你就在顾家住下吧。”

    “不，我不要住在顾家，我求你了东阳。”程小玉立即走过去拉着他。

    “这就由不得你了。”顾东阳拿开她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东阳……”程小玉跟了几步跌坐在门口，眼泪也同时掉了下来。

    顾东阳去到一楼大厅的时候章雨和顾诺已经下来了，坐在那里看动画片，很意外的，顾诺竟然喊了一声爸爸。

    顾东阳瞥他一眼，朝他伸出双手，顾诺即时走过去，然后被告顾东阳抱住放在膝盖上。

    “爸爸，我知错了，等我写完这些字，我就回幼儿园好好读书，我再也不会跑出去了。也不会再跟你发脾气了，你原谅我好吗？”顾诺望着顾东阳，十分认真的道歉，他声音稚嫩，无论谁听了都不会不动容。

    顾东阳先是瞥了章雨一眼，见她连忙别开目光就知道这一定是她的杰作。

    他点了一下顾诺的鼻子：“那我就信你一回。下次如果你再犯错再发脾气，你自己说怎么办。”

    顾诺歪着脑袋瓜子想了想：“那我就写字，写到……小方老师。”他猛然看到从从楼梯口走过来的程小玉，眼睛闪亮。

    章雨也愕然地转过头去，只见程小玉缓步地往这边走来，她脸色不太好，眼睛好像有些红，难道刚才哭过？问题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顾东阳给了她答应，他望着程小玉淡淡告诉顾诺：“小方老师以后就住在顾家陪我们了？高不高兴？”

    “高兴。”顾诺应了一声，从顾东阳膝盖上滑下去朝程小玉跑去，拉着她的手，“小方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

    程小玉扯出一丝笑意：“我刚到没多久。”

    顾诺笑笑，把她带到章雨面前，对章雨说：“章雨姐姐，这就是我常常跟你说的小方老师，她对我非常非常好，差不多跟你对我一样好了。”

    章雨的目光落在程小玉的脸上，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她，那面容和照片上一样，有一种恬静纯美的气质。

    程小玉也看着章雨，只是很快就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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