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和慕容桀都不知道壮壮是怎么说服皇上的,反正,去到熹微宫的时候,便见壮壮和礼亲王从殿里走出来,壮壮对慕容桀点了点头,“你们进去吧。”
子安的注意力被礼亲王吸引了过去,他带着一顶狐裘滚边帽子,但是,没看到有头发,而且,他的脸上有一大堆的疙瘩,站在壮壮的身边,显得尤其突兀。
不仅如此,他还伸手在身上使劲地挠着,活像是万蚁缠身。
子安问道:“王爷,您怎么了?没事吧?”
礼亲王别过头,“没事。”
“您这脸长的什么啊?”子安职业病犯了,忍不住想上前看过究竟。
礼亲王却一步退后,粗暴地说:“别过来,都说没事了。”
壮壮笑了,“子安,别管他,他家大金长了跳蚤,那晚他喝醉抱着大金睡了一晚上,被传染了,阿蛮把他的头发全部剃光且未来一个月,他都不能进卧室。”
噗!
子安忍俊不禁。
礼亲王恼怒地道:“都叫你别四处宣扬了,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壮壮耸肩,“好,不说了,横竖所有人都知道了。”
慕容桀不管这些破事,只问壮壮,“皇上怎么说?”
“他可以放过子安,也同意让子安看一下,但是,我看他还是见坚定地要断臂,今日已经有朝臣入宫问了。”
慕容桀嗯了一声,看着壮壮,“难为你了。”
他知道壮壮不想见到皇上,但是,这个说客,还真非她莫属。
壮壮摇头,“没事,他始终是我的侄子。”
礼亲王瓮声瓮气地道:“还不进去?啰嗦什么呢?”
慕容桀便带着子安进去,且十分体贴地问她背药箱。
因着重门关闭,殿中光线不充足,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药味,这味道十分顽固,挥之不去。
红斑狼疮确实不宜见风见阳光,这样密不透风的保护,却有些矫枉过正了。
皇帝靠在床头上,脖子一下,覆盖着锦被,听得脚步声响起,他抬起头,看着慕容桀和子安。
之前子安来的时候,他在昏睡中,这一次,他清醒,即便病怏怏,但是子安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威严传来,这种威严,带着说不出的霸气,这是高位者的特有的霸气,让人不敢逼视。
子安跪下来,“夏氏参见皇上!”
她没有抬头,但是能感受到皇帝那锐利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几乎要把她灼出两个洞来。
“起来吧!”良久,子安才听到沉哑威严的声音。
“谢皇上!”子安站起来,心头有些紧张。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掌握着大周朝子民的生杀大权,她今天若有什么闪失,便连慕容桀都救不了她。
慕容桀走过去,“皇上,可见好些了?”
皇帝把视线收回来,看着慕容桀,脸色柔和了一些,但是眼底却有微愠,“老七,你让朕很失望。”
他的声音淡淡的,却透着万分不悦。
慕容桀知道他是说外间传言子安宣扬他病情的事,便道:“不管皇兄信不信,子安没有说过。”
“你调查过了吗?”皇帝倒也没执着这个问题,因为,刚才壮壮跟他分析过夏子安的性子,他不是在乎夏子安的性命,不是在乎冤枉没冤枉夏子安,他只是觉得如果不是夏子安说的,那就得把这个人揪出来。
“李颉傲说的,他已经暴毙!”慕容桀淡淡地道。
子安微微吃惊,他查到了?
但是之前为什么不说?
“是他?”皇帝一怔,有些不相信,“他跟了朕多年,怎么可能会出卖朕?”
李颉傲是他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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