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知道梁王这段日子过得一点都不舒心,这些日子为他针灸,他一直都在强颜欢笑,对皇后被打入冷宫的事情,他看似不在意,甚至不过问,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不好受。
只是谁也没有说破而已。
“话说,本王听闻小姑婆也没进宫吃年夜饭,那她岂不是孤零零一个人?”梁王忽然问道。
“我邀请过她了,但是有人先一步下手。”子安笑道。
“谁啊?”梁王好奇地问。
“大过年的,她会去什么人家里吃饭呢?当然是特别好的。”子安故意卖关子。
“胡家?胡家就胡欢喜一个人好说话,其他的人都不好对付啊。”梁王道。
“不是胡家。”
“老太君家里?”
子安还是摇头。
“皇叔?也不会,几位皇叔都入宫去了,说是在宫中陪老太太吃年夜饭。”
慕容桀抬起头,瓮声瓮气地道:“去了萧家,萧侯爷亲自请她去的,这不,都赐过婚了,去萧家吃年夜饭也名正言顺。”
梁王噢了一声,“可不是名正言顺吗?这萧侯爷开窍了吗?还以为他会一根筋到底的。”
子安问慕容桀,“其实,皇上对于壮壮如今赐婚给萧枭,有什么意见?”
“从不谈,他不说,本王不提,就当不存在。”慕容桀道。
“鸵鸟,”子安骂了一句,“你总得试探试探吧?如果还有反对的意见,咱得趁早做准备。”
“你不是每日都在宫里吗?你怎么不问?”慕容桀停下筷子道。
“我跟他说这事儿怎么好说?你们是兄弟,且他又那么信任你。”
慕容桀道:“他若信任本王,便知道本王的意思,萧家在梁太傅和慕容桥逼宫的时候,出了大力,皇上只是病了,眼睛没瞎,他能看到的。”
“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子安总觉得皇上心里肯定有根刺,否则,他为何从来不提此事?
这是大事,他应该会拿出来说说才是的。
慕容桀道:“你真想知道,便让老三去问吧。”
“为什么要礼亲王问呢?”
慕容桀淡淡地抬眸瞧了她一眼,“老三这个人脑筋不会转弯,问错了,皇兄也不会怪罪他的。”
“敢情你是怕皇上怪罪啊?”子安耻笑。
慕容桀拿起筷子,没好气地道:“本王如今摄政,跟皇上必定会有些政见不合,现在没有,之后也会有,所以,要避免所有的争端的开始。”
子安想想也合理,人就是这样,小小的不愉快可以说服自己忘记,可真的能忘记吗?不过是积压在心底,等遇到更大的问题时一并爆发。
梁王道:“希望一切顺顺利利,等萧枭回来,便可办理婚事了。”
子安看着梁王,正经地道:“你这话,应该要敬你一杯的。”
慕容桀首先举起杯子,“对,要敬!”
一口喝尽。
子安翻翻白眼,“骗酒喝呢。”
“用得着骗吗?本王想喝什么时候不能喝?”慕容桀悻悻地道。
他心里头其实觉得委屈,因为,确实他是骗酒喝,谁敬酒他都先一杯干了,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没明白,他就那么点爱好,子安也没说要阻止他喝,可他心里知道子安不太喜欢他喝酒,这本来是她自己的事情,对吧,她不喜欢他喝,但是没有强加阻止,他就应该不理会的。
可,他竟然因为她不喜欢,而他喝了,心里产生负罪感。
觉得自己做了多对不住她的事情。
喝酒因此就不是一件痛快事了。
可后来想想,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不都是你迁就我,我迁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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