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刘原有一次在给学生上课的时候接到了任辅臣牺牲的消息,带领全体学生为他肃立默哀。虽然任辅臣并不是刘原的学生之一——一直在打仗哪有这功夫,再说他级别比较高,本就有文化也不需要在刘原这里学习,但是他的部下和刘原的学生身份相似,都是出身华工的中国军团。
由于任辅臣在伏尔加河保卫战中的出众表现,被列宁赞誉为“我们苏维埃军队中的一只红鹰,一只直冲云天的红鹰”。根据列宁的指示,军事委员会颁发嘉奖令,授予任辅臣的中国军团为“红鹰团”。然而,1918年12月7日,等待增援的战士们在宿营时,遭遇大股白军的围袭。白军猛烈轰炸红鹰团营地,任辅臣指挥部队与企图攻占车站的白军进行肉搏,击退了白军一次次的冲锋。第二天清晨,红军援兵到达维尔亚时,发现任辅臣和他的上千名官兵全部壮烈牺牲。
消息传到彼得堡红军总部,一向处变不惊的捷尔任斯基拿着电话话筒,呆呆地伫立在写字台前。
如果按照原来的历史,此时列宁遇刺时受的伤还未恢复,没有人敢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正在住院养伤的列宁。但是现在,列宁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消息,立即指示要照顾好任辅臣的家小。当然,刘原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1919年到来后没多久的一天,刘原像以往那样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时候,路边有一辆小汽车开过。
本来刘原根本没留意这辆车,没想到,车子开到他身边突然停下,几个武装分子冲下车,拿着枪顶住了他的头!
顿时,刘原的头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人想杀我?刚穿越过来时最难过的关都过了,难道就要这样莫名其妙交代在这儿了?连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死得岂不是太冤枉?”
幸好,那些人并没有开枪,而是要刘原把随身的财物交出来。原来他们根本不知道刘原是谁,也不是要杀他,而是一伙打劫的。
然而,刘原却偏偏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带——眼下,大多数生活必需物资都是直接发放的,几乎没有多少需要花钱的地方,就算有也都集中在周末休息天去采购,所以在工作日,刘原身上连个钱包都没有。珠宝首饰什么的全放在家里,刘原一个男的又不需要这些,再说为了低调也不可能戴。
“他们抢不到东西,会不会直接杀了我泄愤?”刘原想。但是或许是这些劫匪觉得白白浪费子弹不值得,开枪的话枪声又可能会引来人,于是本着“贼不走空”的准则,剥了刘原的外衣就上车跑了。
问题是,在一月份的莫斯科,室外只穿着单薄的贴身衣物是什么后果?这年头不要说手机(有手机也必定会被抢走),就连街头公用电话都没有一部,这条路又很少有行人,可以说是求助无门。更要命的是,这一路上都是荒野,连一间可以避风的房屋都找不到。
刘原硬撑着想赶回家,可是刺骨的寒冷使他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有如针刺刀割一般疼痛;而且双脚也像被冻住了一样,根本迈不开步子。再说也不能快跑,那样的话身体里的热量会丧失得更快,就像《泰坦尼克号》里面最后泡在海水里的杰克那样。他想起了每年冬天俄国街头都会有许多冻死的醉汉,可那些人是喝醉了在街头躺倒不知不觉中被冻死的,现在自己难道要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无助而痛苦地走向生命的终点了吗?大风大浪都过去了,此番却在阴沟里翻船
没走出多少路,刘原已经是肤色青紫,嘴唇发黑,冻得话都说不出来,就算有别人经过,连主动求助都做不到。头发眉毛都结了霜,原来针刺刀割般的疼痛渐渐转为麻木,整个人像是套在一层冰壳里一样,就连头脑都越来越不清醒了。要是感到不但不冷反而热得难受时,生命就该走向终点了。
在刘原就要再也挪不动步子时,又一辆小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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