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刘原没搞清楚斯大林这句话的深层含义。过后想了好半天，他才明白，原来要是翻译成容易理解的通俗版本，意思就是：“你放心，如果非要为了制造救命药饿死人，我会让该饿死的人饿死！”非但如此，这还包含着准备承担做出这个决定的一切责任，包括未来被指责唾弃甚至被问罪问责的意思。

    而斯大林则想起了上次列宁对他说的一句话：“你刚才说这个人我留着他有用是不是？没错，的确有用，很有用。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时机成熟，我会详细和你说他怎么个有用法。”

    斯大林心想：“那时候我还不大相信列宁同志的话，一个亡国之君能有什么用，列宁同志难道还要向他请教治国理政之道不成？现在看来，他倒是真的有用。今天能弄出洗衣机和青霉素，明天不知道又能弄出什么好东西来？可是，他当初要是把这心思用来治国，又何至于亡国呢？”

    此时的斯大林却还不知道，列宁的确向刘原请教过一些治国理政之道，而且将来的斯大林自己也会这样做。刘原是刘原，尼古拉二世是尼古拉二世，尽管长着同一张脸。

    刘原在搞这些发明的时候，原来的“汉语老师”的工作可也没搁下，除了那次因为冻伤休息了几天以外。以李富清为首的第一批学生，将于入学半年后“毕业”——毕业标准就是学会三千常用字，自己能看懂一般的中文版书籍——之所以“毕业”两字外面打引号，是因为没有毕业证书可以发放。届时第二批学生即将入学。与第一批不同的是，第二批学生就不是零基础了，因为李富清等第一批学生一边学，一边“现炒现卖”教别人。

    没过多久，捷尔任斯基又把刘原找去了。

    原来，上次见面时，刘原曾经提出过一个疑问：“这个大牧首年纪很不小了，还能活几年都不知道，那么大年纪收个那么小的弟子（指朱利安·雾风耶维奇·索罗），能继承他衣钵吗？”捷尔任斯基的回答则是：“我也这样想，想必他远远不止收过这一个弟子，要查清楚究竟还有谁。他带着这个最小的像是用来迷惑人，让我们失去警惕的。”

    这次，捷尔任斯基告诉刘原，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果然查明，大牧首吉洪除了朱利安以外，起码还收过四名弟子，年龄都比朱利安大得多。

    当年的日俄战争导致俄国内部矛盾进一步激化，斯托雷平也只是补锅罢了。所以，以东正教在沙俄多年的底蕴，当时还不是大牧首的大牧首暗中培养了几个人才，向政军经文教五个方面渗透，准备等到未来的某一年时机成熟，进一步架空沙皇实现沙俄矛盾平稳着陆，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实现，沙皇就被迫卸下了皇冠。接下去没过多久，克伦斯基领导的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又被十月革命推翻。吉洪是在公历1917年8月15日，也就是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执政期间被选举为大牧首的。

    捷尔任斯基对刘原说：“调查结果，渗透到军事那位已经死在一战。向政治经济文化渗透的那三个人，有两个死在苏俄建立初期的《红色恐怖》法令中，还有一个也已经被我们确定（此人后来在苏联建立之前因组织反叛也被清除，不再赘述）。只有将来准备往教育方面渗透的朱利安年纪最小，还跟随大牧首。”

    刘原点点头：“教育方面，也不可掉以轻心啊！”他想起了后世很多老师在课堂上传播公知言论的情形，那样不知道会影响到多少学生的思想。

    捷尔任斯基说：“所以，你上次不是说像这样年龄比较小的可以想办法争取，教育过来吗？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刘原呆住了。说真的，洗衣机和青霉素的事情已经可以不需要他亲自参与也能继续生产下去了，他倒也有这个时间，可是，教育熊孩子，而且又不是自己的孩子，还是在不能和他经常接触的情况下，谈何容易？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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