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缓的倒了下去,黑绸绵衣已残破不堪,血丝凝块纠在一起,但却比任何时候都显得干净美丽清贵……
她极轻的倒了下去,如一片绯红的枫叶,灿烂的发光;还似一根轻柔极至的羽翎在飞舞;或许更似一枚蝶儿的斑斓舞翅……
但,枫叶的美还是不及她半毫;羽翎的轻柔也是不及她半厘;蝴蝶的绚丽舞翅也还是不如她一分。
她倒在左恩的怀里,这个怀抱很温暖,很舒服,很安全,很坦实。
她轻轻地翕眼,闭着纤长似扇的羽睫,清丽的脸上一片宁静的温和,决定了要好好地睡一觉,就此睡去,真好啊,真好……
“喂……喂……喂!你……醒一醒!不准睡,听到了没有!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睡!不……不要……花痴……你不要吓我!”
左恩,摇晃着,拍着她的脸颊,越来越用力地拍。
凌乱的语气中,还掺着一丝恐惧的颤抖……散在风中,异常的萧索无依。
“我命令你不准睡!听到没有!”
啪,啪,啪!
摇,摇,摇!
晕迷中的木木被折磨得咬牙切齿,思绪在半睡半醒中无限地挣扎着:
——我可怜的脸啊,被恶魔拍得疼,疼,疼!
——我可怜的头啊,被恶魔摇得痛,痛,痛!
——我靠,死恶魔到底有没有同情心,让我睡一下会死啊。
——死恶魔,因为你不让我睡,所以,我决定醒后继续讨厌你!
“SHUTUP!天杀的,该死的!你不准给我挂了!听到了没有!”
你以为你是谁啊!诅咒我?你就开心啊!
我现在还没挂,但是如果你再这样虐待我的话,呜呜,我还是直接上吊算了,至少这样清静啊。
“你给我听清楚了,花痴!在这个世上,只有我能决定你的生死,所以你绝对不能给我半路出事。不然,就是追到地狱里,我也要把你抢回来!听到没有!”
不能继续装无知了,再这样下去,非活活被气死不可……
这个天杀的家伙,为什么老诅咒她这些破烂东西啊,就不能说一些甜言蜜语来哄哄她?
该死的,谁说她挂了,就一定是下地狱的?
呜呜,她是招谁惹谁了,她可是病人啊。
迷迷糊糊地睡了好一会儿,在一片喧哗的机器轰鸣声中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对上了一架超黑的黑墨镜。
“醒了?要不要先喝水?”
左恩说着,真的端来一杯水,托着她的头,就灌了下去,把她呛得要死。
木木瞪着机舱,一脸的无语。
谁说我要喝水的?即使我要喝水,也要等我同意了,准备好了,才拿过来,慢慢地喝,哪有人,用灌的?你以为是灌鸭子好拿去卖钱钱啊。
气死我了,全灌进鼻腔里了。
估计,这恶劣的大少爷从没侍候过人。
算了,大量点,不要跟他计较,不然气死的肯定是自己。
木木又开始自我安慰。
“要不然,吃点东西吧,一定饿了。”
说着,马上起身,咚咚去拿面包了。
可是“砰”一声,木木的头就光荣地与机舱板亲密接触了……
冒星花中,好似一群吹着喇叭的小恶魔正呲着小尖牙,手舞足蹈地踩在她的头上,一路欢歌笑语,踩呀,踩呀,绕圈圈,绕圈圈,直至把她踩成一块烤香的肉饼……
哇哇哇,气死啦,气死啦!
呜呜,我可怜的一再被虐待的头啊,总有一天,一定会被恶魔扔得变笨,变傻,变白痴的。
死恶魔,你要起来也说一下嘛,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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