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度太伤人了,无形的伤人!
左恩低下头,他靠着桌前慢慢地跌坐在地上。
至始至终,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午夜四点……古老的时钟,响彻在四周。
夜深了,最黑暗的时刻,莫过于炫给他的一记钟响!
炫扑倒在地上,睡着了……
夜凉如水……点滴蔓延……
左恩走到窗口,木木房间的灯光已经熄了。
夜色幕布,垂落大地。
星野空旷,万籁虫鸣。
他坐在地上,狠狠地抽烟,烟雾缠绕,分不清是烟还是雾的纠葛……
如果时光如水能倒流,十二岁那年,他想跟炫互换角色。
他抱膝,把头埋进膝盖。
皎洁月华跳跃在他金灿的发丝上,银与金,如霜露的挥洒,是冷的,是痛的,是寂寞的……
只是很心伤,很心伤……无法思考的心伤。
隔着一道墙,隔着一个窗台,隔着一帘窗纱。
木木仰卧望着镂空花纹的天花板。
床上,散乱着香水百合,纯色的雪,开绽在没有生气的空间里,一会儿盛开,一会儿凋零。
床头那把粉色的琴弩正闪着孤独而哀伤的光芒……
她无法选择,左手和右手全是心骨肉,撕扯哪一边,她都注定了不被上帝所救赎。
不管她放弃左手还是右手,她都注定了不被上帝所祝福。
泪光映着皎月,清冷的光,冰冷的心。
珠涟如泉,簌簌而落……侵湿着一室的凄凉……
我只是很心伤……很心伤……
绕过无数座山,路过无数搭桥,拐过无数幢城堡。
满地的酒器残骸,月色残缺,有限的光,笼罩在澈的脸上。
他趴在桌上喃喃念叨,不仔细听,是听不清楚的。
亚瑟蹲下身,收拾着零乱的四周。
在经过澈的身边却被他一把抓住,有一刹那,澈是清醒的。
他说:“花木木,你会原谅我吗?”
亚瑟水晶茶色的眸子波光涌动,回答:“会的。”
“不会的……妈妈曾经说过,别人可以夺走我的任何东西,却不能夺走我的自由。可是,为什么我拥有所有的东西,却至始至终都不自由!”
他的眼角淌下泪,是一滴很心伤,很心伤的泪珠……闪着伤人的凄光……
他的泪映着湖泊上静谧游戈的天鹅。眼眸中,浮现出一条王冠项链。
《王冠天鹅》
有种爱,名叫自由,
就像夕阳中的天鹅在湖中游戈。
有种自由,名叫思念,
就像夕阳中的天鹅在一首诗里浅搁。
有种思念,名叫花木木,
就像湖中已无天鹅,那影像却在心中永恒。
跨过海域,海鸥飞翔。
童话的源头,蓝色的奔流。
青瓷画妆,淡色的笔触,划过浓重的情思。
画布上的人儿,有着轻泊薰染的丰姿——精致的眼睫,儒雅的气质。他的眉目静谧淡然,手指轻笼,仿佛握着易碎的青花瓷瓶,。
“嘀哒嘀”唱着单调音符的吊瓶,正把营养输送到他苍白的血管中……
希洛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容色的波澜。
“妹妹,下去休息吧。今天换我来看班。”
杰洛正在削苹果,他很小心地削着,苹果皮竟然没有被火爆脾气的他削断真是奇迹了。
“给,吃个苹果。然后回去。”
他递给她,眉睫颜色充满着疲惫。
“不,我要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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