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左恩。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恻恻的凄凉。
木木咬着唇角,低下头,考虑了许久,终于回过头,望着炫。
炫站在不远处,他倚在门口,眸光悠远深沉如黑夜中的星星。
这一颗守护星,实在是太亮,太亮了,亮得她的眼眶都溢满了水花。
她冲着他笑了笑。
炫也回应她笑了笑。
然后,她又回过头,看着只差几步的左恩。
她轻轻地说:“进来坐吧。”
左恩点点头。跟在她的身后。
炫敛紧眼睑,走了出来,也是静静地走着。
阳光似乎跌落在地上了,洒了一地的斑痕,也洒了一地的泪痕!
木木低下头,有滴晶莹的泪,滑了下来。
落在地上,砸碎了。
炫走上前,拉住木木的手,他安静而悲伤地说:“不要跑太远了,也不要跑太快了。你要知道,有时候我会找不到你……”
他顿了顿又说:“我说的是真的,我找不到你,心口会很疼……”
三个人排成一条直线,在阳光的笼罩下,这条直线是一条主线,一条延长的生命线。
在这个金色的生命线上,他们缺一不可,缺了谁,这个故事将提前终结,提前散体。
就好比一段音乐,每个音符都是主角,每个起伏的音符,牵动的是与低缓的部分,即使是一个小小休止符,都有它命定的位置。
左恩,走上前,站到炫的面前。
他一把握住炫的臂膀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炫诧异地敛下眼睑,墨黑的瞳仁,渲染的秋色。
木木先走上前。
她的心情如飘在溪水上的落花,阳光落在花瓣上,是温暖而悲伤的——落花如有意,来去逐船流。
他们跟在了后面。
“妈妈跟我说,你这个月去医院复查了两次。”
左恩低沉地说,他这次来日本除了看花痴,就是为了炫。
炫继续往前走,他用余光扫了左恩一眼,说道:“我很好。”
其实,我一点也不好。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地瓜木木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今晚,炫睡得比较早。
居室内,清雅的冷梅薰香在轻袅中环绕,花瓶内几枝错季的红梅正绽着几片零星的花蕾。
这红梅是园艺师,专门错季培养来给炫专用的——四季提供,从不间断。
昏的灯光,如轻纱铺陈……纤袅似飞……凌空而泼散……
以前的梦,多半是黯淡的恶梦。
不过,今晚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不可思议的梦。
梦中,有一座巨大的原始森林。
林中,一条清澈的小溪弯延在高山峻岭间。
在一棵耸天的苹果树下,有几位可爱的小精灵正围守在一旁。
他们挥着透明的小翅膀,叽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炫很认真的侧耳聆听着。
其中有两个小精灵,长得一模一样。
他们两个都戴着一顶圣诞帽,一顶蓝色,一顶红色。
这对挥着透明蝉翼的双胞胎兄弟,正守着一堆大红苹果。
他俩背靠着背,有点酣酣欲睡。
都长得小小的,肤色晶莹如同果冻般的色泽。
旁边一位满头绿色卷发的小精灵,正拿着一根竹杆在敲着头顶上成熟的苹果。
他一连敲打了好几下,都没有打下一个来。
正站着暗生闷气呢。
一瞧见这对偷懒的双胞胎,他就来气了,蹭蹭挥着小翅膀,就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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