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有些急了,耐心地劝说:“格格,您要知道这里是英格兰,不是日本!”
木木的眼神停住,呆了几秒。微颤地说:“是吗?”
“是的……这里不是流川少爷的府邸!”
雪儿有些哽咽,她不想告诉木木,她来这里所受到的白眼与冷待。
她家格格的衣裙全是别的女眷挑下来不要的,她实在是又嫌大,又嫌脏。特地修修补补,再洗烫了一遍。
木木又回到座位上来,心忽明又忽暗:“我自己改一下。”
说着,木木自己拿起针线把领口处的大裂口,给缝得紧些,她不习惯露出这么大的胸脯出来,虽然欧洲的裙子都是这种风格的,可是她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甚至于讨厌,这种裙子,笨重,束缚,又极其的呆板。
雪儿搓着手,她在旁边帮忙着。
木木开始改良又长又笨重的裙袂,她用力地撕裙裾。
她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她只知道她现在能做的事,就去做;把这件事做好就可以了。
“格格,你害怕吗?”
“我们没有时间来害怕!”
“我讨厌这里的贵族女人的女仆们……如果流川少爷在就好了……”
木木眸光有一丝的黯然。
雪儿按住木木的手,吱唔了半天,又说:“难道您从来不想去问吗?”
木木抬眼正色地看着她,眸光如水,波动如影。
看到木木如此沉默的态度,雪儿终于耿耿于怀地说:“我知道这样说会冒犯到您。可是,格格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您和流川少爷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您难道从来,从来……没有……”
雪儿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木木的心因她的话揪得窒息。
雪儿低下头,转过身,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把话说完整:“难道从来没有喜欢过那样的一位男子吗?您怎么可以如此的绝情把他的心摔碎呢?您知道吗?您能明白吗?他曾经爱您如命!”
木木手上的针抖了一下,然后针尖闪着凛冽的光,狠狠地刺进了她的手心。
“格格,对不起。请原谅……”
雪儿跑出更衣室,她跑到后面的花丛里,开始放声的大哭。
她家的格格,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呢?
这里住的地方,是女仆们住的普通房间。
这里的饮食起居,还不及他们在流川世家的一半好。格格,已经很久没好好吃过一顿中式菜了。
瞧她瘦的,小小的身板,尖尖的桃儿脸下巴。
她可以忍受这里不公平的对待,可以忍受被其它的女仆欺负,可是她不能容忍别人如此对待她家的格格。
她不知道格格为什么来这里,这里是座高大的囚牢,没有自由也没有生气。
木木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缓缓地把手心上的针拔出来……
血注喷而出,滴落在纯白色的毛毯上。
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盯着镜面上的影子,仿佛从镜上,可以穿透时光看到炫。
可是,如果炫决定的事,是很难更改的。
他是一个处事如此强硬坚决的人。
如果他决定要远行,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
其实,世上有一种力量,叫做命运,只可承受,不可改变。
木木开始擦拭自己手心上的鲜血。
曾经亚瑟就说过了,这是自己选择的命运,不管有多苦,有多累,多狼狈,都要去承受!
他爱她有多深,她就会有多狼狈。
她这一生,永远逃不开他的阴影……
炫来英格兰,她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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