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满天的繁星,他今天见到江亦清特别开心,可他找不出什么理由去找她单独说说话,他不由得拿出那块手帕,在月光下看着,突然,船上走下一人,他内心一动,正想从船头跳下岸去,却看见船尾又走下一个人,江亦清正往上游走去,李贞跟在后边不远,冯生有些懊恼,仍旧坐在那里。
夜静悄悄的,他看着她掏出绣帕淌了一下河水然后擦着自己的脸,然后看到李贞走过去蹲了下来,听得她在问:“李大哥,你也是被热到了吗?”
李贞捧了一把水清爽了脸部说道:“是啊,舱里边有些闷热,出来透下气。”
江亦清见他洗了把脸后脸上的水珠滑落在衣服了,便递过手绢道:“你拿这个擦擦吧,我才洗过,干净的。”
李贞很自然的接过,笑道:“谢谢。”擦完后又问了句:“这是什么香?”
江亦清答:“我自制的花香。”
“我以为你只会研究药材”
“有些花也可入药的”
李贞只一笑,显然并不喜欢这话题,间歇又问道:“到了重庆你们怎么打算呢?”
“爹爹的意思还是要预备开药铺的,他做这行习惯了。”
“这样也好。”
“那你呢,你是要做什么生意的?”
李贞俊朗的面庞只轻轻一笑道:“到时你便知道了。”
冯生听着,内心思索:依着这人的穿着,并不像商人打扮,更像是出生富贵的公子哥,但一个公子哥断不会这个时候去重庆游山玩水,或者有什么要紧的事......他只这样望着月亮痴痴地想了半天,又转而想到自己前途未卜,不由重重叹了一声。
这一叹气却惊扰了岸上两人的闲谈,冯生惊觉赶紧回到乌篷内,岸上两人随即便回到舱内。
离开夔州的第二天,大好的天气,两岸的翠岭随山势各起伏不一,如在一幅山水画卷穿梭,但第二天过后到第十天,接连下了几场暴雨,江上腾升的浓雾已经让行船的速度降了下来,到第十一天的时候,浓雾渐散,雨势渐缓,天空渐明,终于雨过天晴!一道彩虹便挂在了空中,此时已然过了涪州,不到两日便抵达重庆,大家心情畅快起来,撑蒿的船夫扯了一把嗓子,唱到:
楚水巴山江雨多,巴人能唱本乡歌。
金朝北客思归去,回入纥那披绿罗。
岸上似有人高声附和道: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那歌声随着空荡荡的江面传送到很远的地方,接着似又有回声传来,乌篷里的人拍手叫好,撑蒿那人披着蓑衣稳稳地将蒿撑入江底,再提起来,长江的水经过几日暴雨已经变得浑浊,这船夫欲再扯上几嗓子,突见船底的水流改了道,他顺着改道的水流望去,却见前边不远的江心一块暗石挡在那里,他正要朝后边的船夫呼喊时,船却随着改道的水流重重地撞在那石头上,众人有些惊慌起来,船头一处如小股喷泉一样灌进水来,船夫见状,此刻并不显得慌乱,连叫人用沙包抵上窟窿,舀出水去,另一面稳住船身,往岸上慢慢地挪去,纤夫们果断地用绳绑住船尾,赤裸着上身从船上带绳跳下江往近岸游去,待上岸后头纤夫吼着口号,纤夫们齐齐地拉着绳子使力,船一点一点地往岸上靠,一顿饭的功夫,船拉上岸来,明晰地看见船头破裂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江亦清瞧撞船的地方望去,山顶上一股的泥石新踏下来,一块巨石刚好立在中间,刚才还精神抖擞的船夫一下蔫了,叫苦不迭:“我行船二十年,在这条河道上少说也来回不下百趟,人算不如天算,船撞成这样,我来这趟的力气钱都白搭了。”说着眼里泛出泪光。
离重庆府还有七十里的距离,船夫的船短时间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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