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收紧手臂，这一次的声线尤其地温柔。

    “嗯！”

    衡笑兴奋地在露台上左窜右跳，手持单反转换不同角度，林伽生在一旁看着，即便还是无什么表情，眼中也流光溢彩。

    晨曦用眼角瞄到了，外套包里挪动的鼓起。

    眼睛微亮，凑过去跟陈若咬耳朵：“要开始了。”

    陈若沉沉地看：“嗯。”

    双拳握了又放开，放开又握住。在零下几度的夜里，心脏跳跃快得惊人，竟然微微出现了汗渍。

    心中流过懊恼，但看着那张在耀眼星空的下的脸庞，白净如水，淡如墨。一笔一划却又那样生动活泼。

    是她改变了他，是她给他带来希望。

    这辈子，他也不想放开彼此抓住的手。

    “怎么还不说？”晨曦坐在陈若的身边干着急。

    “你急个什么劲。”抓住她乱动的手，捂紧。

    “林伽生，你看这张还是这张……唔……”

    左手伸入冷空气中，一把拽过她似多动症般的肢体，一抬手一低头，重重咬准她的唇瓣。

    电光石火之间，他已放开。

    徒留衡笑微张着嘴，不知所措。

    单膝跪在雪地，右手取出一只大红色的盒子。

    颤抖的声音强装镇定：“嫁给我。”

    ………………

    星光像没事般得划过，一大片一大片投射在两人的脸上，一个波澜不惊，一个从害羞红润，巧笑倩兮渐渐转变为惨白。

    在绿光之下，竟然有一丝渗人。

    喧闹声好似消失，天地间只余一人在等待。

    “……这是怎么回事啊？”晨曦转过头来，做口型不敢出声打破。

    两个人的气氛有些诡异，一点也不像求婚的浪漫气息。

    “如果会像平常人一样顺利的话，今天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抓紧她的手，静静地陈述。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衡笑放下单反，手垂得低低的，声音也低低的：“你起来。”

    林伽生明显一愣。

    “你先起来，林伽生。”眸中倒映他坚毅的身影，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我不能……”

    “衡笑，你听我说完再拒绝我。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也知道所有你的过往，所以你以后不需要再遮遮掩掩，我也丝毫不在乎。”

    “我只在乎从今以后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真的甘之如饴？”

    衡笑呆呆愣愣的，想了想后摇头：“对不起，我还是……”

    “衡笑，你在怕什么？！”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在一起而已，怎么能这么难？

    “你换个角度为我想想好不好，我怎么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就答应你？你家人怎么想，我嫁过去怎么办？！”

    好像一触及到问题，表面阳光向上的女人都会变得歇斯底里。

    晨曦有些难受，嘴角下弯。

    “感觉是个很复杂的问题。”

    “问题总是要说出来才能解决的，憋在心里只会徒然增添难受的。”

    躯体微微一震，晨曦不禁想到自己。

    还看人家的热闹呢，自己又何尝不是问题连篇。

    抑郁症，重生。

    这两个问题像两座大山一样压着她，不管怎么抑制都免不了晚上惊醒，思考空闲的时候难受。

    可是怎么开口，用什么理由，凭什么？

    陈若凝视她的头顶，没再说话。

    “谁的生活中没有困难？怎么能因为畏惧就停滞不前，既然没什么隐瞒的，我早做好准备，任何挫折我都替你挡，只要你愿意告诉我。”

    衡笑转过头，闭眼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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