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妃?何许人?”
君天笑一听到张启静的声音就愣住了。他知道张启静可不是那种不知道事的愣头小子们。他既然敢在这时禀告,必是紧要之事。而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也注意到门外的一声吼,却是让下面跪着的除了爱妾以外,剩下三人都有了动静。
“没死!她没死!我就知道她不会死的!有她的消息了,终于有她的消息了!”
最先有动静的正是一直都没有动静的那一个。君无言从被他亲娘带进宫中,就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仿佛一块木头。就连跪在父亲面前时,他也是如此,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目不斜视。
如果不是他那蓬头垢面的模样,还真是有如他之前还要更甚。一点儿也不像外面传的那样疯魔了。
反倒是现在,一听到张启静在门外禀告的事情,整个人也不顾场合了,从地上直接跃起,就向门外冲。
“站住,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可见从前的乖巧全是装的!”
君天笑的话不过是无心之语,纯粹是就事论事而说。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让下面还跪着的三个人心中都是一悸。
君无言似没有听到一般,直直冲去门那里,一下子打开了门,抓住了张启静就追问。
“真的吗?真的有人带来了她的消息!她人在哪里,好不好?为什么没有回来?还在生我的气吗?”
“还不给我拉住他,还嫌不够丢脸的吗?”君天笑见小儿子如此癫狂,终于受不了了,伸手指着君无言的手指都有些哆嗦了。
单念娇听了立刻站起身冲向了君无言,她自己一个人还是无法拉住他,只好又找了侍卫强行拉住了他。
可是君无言似乎因为刚才的一句话而瞬间进入了疯狂的状态。仍然大声嚷嚷着。
“我知道错了啊!为什么她活着,还不肯回来,不肯原谅我呢?”
君天笑看向被君无言大力抓的衣服都有些皱了的张启静。
“你来告诉我,那林妃又是何许人?”
张启静不明白了,自己在给太上皇的密奏里写得很清楚啊。不过既然现在又问了,他只好再重新回禀一次。
“禀太上皇,林妃是尊下新封的妃子。说来,您也认得,正是前定国公之女朝云郡主。”
张启静的一番话还没有得到君天笑的任何回应,却让一边仍然跪着的君无求和他身边的女子身子明显一晃。
君天笑却是哼了一声,眼神转向了君无求这边。
“哦,是么?那么,如果你口中所说的林妃是朝云郡主,那么我岂不是老眼昏花了。这下面无求身边跪着的又是何人呢?”
听到父亲终于点到自己。君无求一下子又把头低下,几近地面。
“父亲,儿子有罪!”
“错不在求哥,是我,一切都是我!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我而起,害了那么多的人!”女子终于受不住了。长久以来的压抑与愧疚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
但是之前君天笑的话,却已经让在场的众人都大吃一惊,甚至就连刚才还吵嚷不断的君无言也忽的安静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女子,像是要把她盯死在原地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一个微微有些发颤的声音从内殿响起,紧接着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却是不久前才晕过去的君无情。而江映雪则追在他身后,也跑进了静心阁。
“张启静,让所有闲杂人等都退下。”眼看着整个静心阁里都只剩下了自家人。君天笑叹了口气看向仍旧跪着的君无求和真正的朝云郡主。“你们两个站起来吧,错也好对也好。事到如今,都不许再有隐瞒了,把所有一切都说出来吧。”
转头看向另一边,两个一直被蒙在鼓里,却又因此事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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