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驯地应了声,老夫人又说了一些宽慰的话,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祖母如此柔声和气地同她说这么多话,可阿宝愣是没怎么听进去,心头仍是有种不真实感。
“好了,你先回去罢。”老夫人说道。
阿宝应了声是,又同屋子里的几位长辈一一施礼,方离开。
等阿宝离开后,二老爷第一个道:“娘,皇上怎么会想到将阿宝赐婚给晋王呢?我起初以为不是周御也会是齐王或宁王的,实在是想不透。而且四弟听到这事会不会闹起来?”二老爷心中忧心侄女的未来的同时,又忧心他家那不着调的四弟会闹腾。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心中一凛,他们刚才都忙着讨论皇上这天的四道赐婚圣旨和其中的内-幕,都忘记了阿宝还有个让人头疼的爹呢。
果然,一提到某人,老夫人下意识地想抚额:哎哟,头又开始疼了。这都成了一种习惯反应了。
威远侯僵硬过后面上带怒,有些色厉内荏地道:“难道他敢抗旨不成?”
“四弟哪敢抗旨!”二老爷翻了个白眼,“他会做出比抗旨更让人头疼的事情来。”
“……”
不得不说,二老爷这话太有杀伤力了,现场气氛有几分的凝滞,在场诸人都无语凝噎。
老夫人正欲揉抽疼的脑袋,二儿媳妇颇有眼色地接手了,力道适中,让老夫人觉得脑仁清明了几分,然后当机立断道:“老二,你文章作得好,马上给老四写信,告诉他,不必再为锦丫头的婚事操心,皇上体恤,亲自为锦丫头赐婚了,顺便在信上多为晋王美言,最好顺着老四的要求都夸赞一翻。”
“……”
众人再次张目结舌,威远侯有些气弱道:“娘,这……不太好吧?”谎言总会有被拆穿的一天,到时反弹得更厉害怎么办?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颇有大将之风地说:“能瞒一时是一时,等锦丫头与晋王拜堂成亲,事情已成定数,他能如何?”
“四弟可以撺掇阿宝休夫!”二老爷嘴巴极快地接道,说完后还自我肯定地点头,“若是晋王今后纳侧妃姨娘,这种事情四弟绝对做得出来,咱们不能小瞧四弟的战斗力。”
不得不说,二老爷实在是太了解那奇葩弟弟了。
荣安堂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着:家里有个奇葩太让人操心了,哎哟,头疼!
最后,老夫人按按眉心,依然让二儿子给四儿子写信,先将他骗过再说。老夫人敢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李继尧离京十几载,对京城诸事根本不了解,只要他不脑抽地让人去调查,随便他们说得天花乱坠,他也只能相信。李继尧现在戍守边境,不能轻易离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京,所以只要将他拖住了,他们也不怕他闹腾。
想通后,众人觉得这真是个好法子,二老爷一口应下了,保证会昧着良心将晋王夸得像朵花一样,人见人爱,是李继尧心目中最好的女婿人选了。
解决了李继尧的事情,几位大老爷相携去书房继续讨论了,留下几个媳妇陪着老夫人,商量着阿宝的婚事,一个月的时间太赶了,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少不得要商讨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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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人们忙着商量怎么对付阿宝爹时,阿宝游魂一样回到了宝衔院,迎接的是华妈妈和四个雁或喜或悲的表情。
华妈妈是喜悦的,她奶大的姑娘终于定亲了,而且还是皇上赐婚,倍有面子,嫁的又是皇子,女人的体面福气都有了,如何不让她高兴?
而四个雁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对男人也抱有一定的少女情怀幻想,想到自家姑娘要嫁给传说中那狠毒冷酷的王爷,不寒而栗,同时也为她们家姑娘的未来忧心,生怕她们家姑娘一个受不住嫁过去成了短命鬼。
“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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