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离国的第一场春雨,人们都在准备着清明踏青、祭祖。皇宫里也不例外,锦酌刚安排好薄辛月的后事,就被叫去忙碌了。
三皇子府的每一个人都能够看出,自己的主子心情十分的不美妙。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一架不起眼的马车慢慢悠悠的走出城门,车里是一对老夫妇,看起来是要回老家上坟的。官兵也没有检查行礼,就放两人回去了。
老爷子的身体好像不太好,光咳嗽,官兵还体贴的嘱咐了几句,让他们路上小心。
马车晃晃悠悠的,一路到了三齐城。这时候,车上下来的,却变成了两个年轻的女子,一个人的手腕上,还戴了一个墨玉的镯子。两人先是在一间小客栈住下,暂且安顿了下来。
京城里,苏府传出了噩耗。苏家大小姐久病不治,香消玉殒了。
本来就不是一个出名的小姐,除了一些因为应酬来吊唁的人之外,真正为这件事情伤心的人并不多。
消息传到了三皇子府。锦酌正在批文书,狼毫笔刚饱蘸一笔墨汁,还没来得及靠笔,下人就把丞相府来的信件递到了锦酌的面前。
见到是白色的信封,锦酌心中一沉,莫不是苏家老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一抖信封,信件就打开了。看完上面的字,锦酌手中的笔掉到了地上,上好的白玉笔杆就这样摔碎了。笔上的墨汁溅到了他的衣角上。
“真的假的?”锦酌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的感受,只知道,现在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一样,沉闷,难受。
锦酌已经有至少半个月没有见到苏之语了,他也没有再偷偷的去找过苏之语,两人的关系陷入了僵局。
本以为日子日子就能够这样下去,自己与苏之语就到此为止,等到风声过去之后,苏之语就会成为锦墨的王子妃。
锦酌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再次听到苏之语的消息,竟然是她的讣告。这与他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个看起来柔弱,但是生命力无比顽强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死去呢?一定是假的,一定是谁的什么诡计而已。
手中的讣告都被锦酌攥得不像样子,脚步有些虚浮,踏在还湿漉漉的街道上,鞋袜上都已经变得肮脏不堪。
到了丞相府门前,那两个鲜红的大灯笼已经换成了白色,府中的人也是一片缟素。来祭拜的人,穿的都是黑白的素色衣服。只有锦酌,一身紫袍,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
来到灵堂前,一个巨大的棺材放在房间的正中央。没有盖上盖子,锦酌不敢置信的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里面的人。
确实是苏之语,她闭着眼睛,再也不会说话了。再也没有办法解释,之前锦酌怀疑她做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她做的。
与锦酌不同,锦墨已经是一身白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像是痴傻了一般。
苏丞相见到锦酌,抹了两把眼泪,给锦酌行礼。
“怎么回事?”锦酌看着周围哭哭啼啼的人,心中莫名的焦躁不堪。
“最近这一段时间,小女太过劳累,前一段时间还昏迷了三天,之后就是高烧不退。请了各路的郎中大夫来看了,都没有用。”
“大夫们说是急火攻心,这小孩,能有什么火???怎么攻心???她本就身体不好,小时候又受人欺负,没想到. . . . . .”苏丞相说不下去了,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啊,都是我的错!”苏丞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被管家扶着下去了。
锦酌听到这样的原因,心下一惊。疲劳过度,还昏迷了三天,急火攻心。这桩桩件件的,跟自己都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果不是自己强行要求苏之语去给薄辛月治病的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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